木子凡趕緊湊近酒長老耳邊,小聲跟他說明了一下,酒長老微微一愣,臉上一下子陰沉了下來,不過在木子凡一陣打躬作揖懇求下,最後還是點了頭。
三人隔得不遠,楊心兒隱隱能聽到木子凡說的褻衣這些字眼,小臉不由得泛起陣陣微紅,都不敢去抬頭去看兩人一眼。
“你先去洗沐,把衣服細軟取下,一會我給你想辦法。”見酒長老點頭了,木子凡開口對楊心兒說道。
他能有什麼辦法?無非是求酒長老去取來楊心兒的衣服唄,這會無聲無息地潛入寒梅殿,怕也隻有酒長老的修為才能做得到。
他為了彌補對楊心兒的歉意,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楊心兒臉色又是一紅,低著頭聲如蚊呐般道:“你看著,我怎麼洗沐……”
木子凡和酒長老這才醒悟過來,酒長老身形一晃就不見了蹤影,木子凡則轉身走到一旁一塊大石後麵道:“我就在這等著,一會你把衣物丟來便是。”
楊心兒警惕地四下張望了一番,酒長老已經不知所蹤,木子凡去到了大石後麵,略微猶豫了一會,她回頭看了一眼泉水,這才一咬牙找了處隱蔽處窸窸窣窣地脫起衣服來。
雖然知道索要她所穿衣物必有所圖,但處於此等情境,她也隻能就範,將褪下的衣物裹著石頭丟到木子凡那邊。
木子凡解開包裹在一起的衣服,習武之人更喜歡穿的是行動方便的胡服,楊心兒也不例外,水藍色的短褶、束帶、緊口褲,貼身穿的褻衣、小衣也在其中。
看到楊心兒所穿的褻衣這些,木子凡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難免會有所聯想,不免有些心猿意馬,所幸他定力不錯,當然,主要還是他沒曾真正嚐到過女人是滋味,還能保持得住,馬上略過這兩件貼身衣物,檢查楊心兒身上的細軟是否齊全。
為了習武方便,楊心兒身上並沒戴太多飾物,隻有一支玉釵,一個鑲金玉臂支就是全部了。不過這兩件玉飾玉質上乘、工藝精湛,絕非凡俗之物,想來見過的人,很容易就能認出這兩件玉飾是屬她之物。
檢查無誤之後,木子凡將東西交給酒長老,又回來大石後盤膝坐下,邊運功練氣邊等待楊心兒洗沐完畢。
論武功智謀,楊心兒可都不如他,有他在這看守,也不怕她鬧出什麼幺蛾子來。更何況此時楊心兒的內功還被封製了。
楊心兒坐於泉水中,露著半截香肩擦洗著身體,隻是她洗得心不在焉的,時不時往木子凡待的大石那邊看一眼。
過了一會,估摸著酒長老應該離開了,她裝作洗頭從發絲中摸出一根細小的銀針,往胸前天突穴一刺,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痛楚之色。
隨後她將銀針取下藏於手心,這才從水中起身上岸,抓取岸邊的衣物迅速穿好,而後走到大石後,略作思量之後,突然裝作跌倒在地,捂著腳發出‘哎呀’一聲痛苦的呻吟。
“怎麼了?”木子凡聽到她的呻吟聲,不疑有他,連忙從大石後麵閃身出來,查看她的情況。
“我的腳扭到了。”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員,這話一點都沒錯,楊心兒裝作扭到腳了,那臉上的痛苦表情惟妙惟肖的,還真騙過了木子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