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
武功被封,張幽然哪還有還手之力,隻能杜鵑泣血般地哀聲呼喚了花無邪一聲。
聽到這聲呼喚,花無邪臉上立刻爬滿了不忍之色,不過計劃進行到現在,斷不可能就此中斷,她隻能偏開目光,不再去看張幽然。
等張幽然一行人離開,她才哀歎了一聲,飛身回轉精舍那邊。
“怎麼回事?”等她回到精舍,張致遠便開口詢問,他可是聽到張幽然那聲哀痛的呼喚的,父女連心他又怎麼會不關心原因。
“她已經得到你已來梅穀的消息了。”花無邪有些意興闌珊地輕歎了一聲,走到張致遠對麵坐下,將張幽然此來的緣由說給他聽。
“什麼?誰告訴她的?還有誰知道?”張致遠聽完心頭頓時一驚,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陰沉,蹭地從椅子上彈起身來。
他們這次的計劃,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的存在無人知曉,一旦暴露不光對計劃會帶來很大的影響,更可怕的是被朝廷收到風,那他這些年的隱忍可就全部付支東流了。
“你應該知道幽然的性子,她不想說,是問不出來的。”花無邪臉色陰沉地搖了搖頭。
“不用了,必是那謝無生。”張致遠心中早已有了答案,殺氣騰騰地說道。
花無邪馬上反駁他道:“不可能,他不是那種不知道輕重的人,斷不可能將此事告知幽然。你可別忘了,他身中噬心斷腸毒,除非他不想要命了還差不多。”
“知道我來了梅穀的,除了你我就隻有他兩人。那個陸長老這兩日片刻沒有離開內務堂和他的居所,也未曾見過任何一個外客。”
張致遠冷笑著道:“而這謝無生,昨日回轉居所沒多久便上了山,在山上呆了數個時辰之久,也隻有他有這個機會把消息傳遞出去。”
“你竟敢在我梅穀安插眼線!”
聽完他的話,花無邪頓時大怒,她萬沒想到,張致遠竟然已經在她梅穀布下了這麼厲害的暗線,她手底下最受信重的兩名長老一舉一動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要知道謝、陸兩人可不是什麼軟柿子,都是一等一的老江湖,他們竟然還對此無所察覺,那麼恐怕連她的寒梅殿,也都早已被張致遠的暗線滲透了。
想到自己每一舉一動都沒被張致遠看在眼裏,她就又是憤怒又是毛骨悚然。
“我這隻是為防萬一而已,你放心,你的寒梅殿法度森嚴,我的人也滲透不進去。”
張致遠明白她為什麼而怒,趕忙開口解釋,又拍上一個小小的馬屁安撫她的情緒,然後迅速轉移話題道:“而且,這些魔教餘孽,為什麼會注意上蒙哥?還執意要廢去他的左臂?他們必然早有準確的消息!”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與其再在這裏猜測,你不妨將謝無生招來試探一下。形勢至此,你我不可在婦人之仁,寧殺錯也決不能放過。”
見花無邪仍想幫謝無生辯解什麼,張致遠直接打斷她,殺氣騰騰地說道:“他日落花穀一統,要多少個謝無生沒有?至於人手,你無需擔心,我已令人回青州調派人手,不出半月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