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幽然一聽就知道,楊心兒也從她的話中猜到了她的擔心,趕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巴,神情嚴肅地警告道:“我什麼也沒說,你也什麼都不知道。懂嗎?”
“好的,表姐。”楊心兒隻是任性直率,可並不是傻,這會那還能不明白?皺著眉頭點了點頭,壓低聲音道:“可是師傅這樣對他……”
“此事,我會找機會跟師傅說,切記決不能透露隻字半言給小凡知道,明白嗎?”張幽然臉上泛起幾分苦澀,而後就不再開口說話,雅間陷入一片無比壓抑的死寂中。
整整一個下午的查探,都沒有好消息傳來,又因為擔憂張幽然,木子凡的心情更顯焦躁,一杯接一杯地灌著酒。
感覺到他的焦躁情緒,謝鱗風和古月兒心中很是為他擔憂,但怎麼問他都不說,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隻能在旁陪著他。
這時盧管事領著一個謝家派出去查探的下屬趕來,在謝麟風耳邊耳語了一陣。
謝麟風聽完點點頭,下達了新的命令之後,傳訊之人領命離開,隨後他將手下傳來的消息告知木子凡道:“凡弟,有消息了,這幾日城東虎林曾有人出入,還有幾個獵戶莫名失蹤,那幫人很可能就藏在那裏。”
虎林因虎豹出沒得名,這個時節天氣過於寒冷,一到這個時節,獵戶少有去虎林捕獵的,正因為如此才會有人注意到虎林的異常。
“很好,我們走。”木子凡這才放下酒杯,抓起架在身邊的寶劍長身而起,招呼謝麟風就往外走。
心中煩悶,讓他
“凡弟且慢,山林廣袤且地勢複雜,不宜貿入,我已讓人去找熟悉虎林的獵戶,等一切安排妥當再去不遲。且為防被這幫人察覺,天色暗下再出城為佳。”謝鱗風見他如此急切,趕忙把他給拉住。
木子凡也是心頭焦躁,這才會表現得如此魯莽,聽他一勸也就慢慢冷靜了下來。
有過了近一個時辰,天色徹底暗了下來,這夜倒也幫忙,夜空星月稀疏,很適合展開行動。
醉仙居周遭的眼線也被一一拔除,這些人都是來自掌控醉仙居所在這片區域的一個小型幫派,其幫主也被抓到了醉仙居。
隻不過這個家夥之所以派人監視醉仙居的情況,隻是因為拿了人家的錢財,並沒有從此人嘴裏挖出多少線索。
拔除了眼線,木子凡一行人趁著夜色離開了醉仙居,直奔東城門而去。
隻是他們沒有注意到,正對醉仙居的高樓上,一雙眼睛將他們的行動盡收眼底。
這雙眼睛是屬於一個黑衣人的,發現了醉仙居的異動,黑衣人立刻將消息寫在紙上,取出一隻被關在籠中的信鴿將紙條裝入係在信鴿腳部竹筒中,將信鴿往空中一丟,信鴿撲棱幾下翅膀就往東邊飛去。
不過沒飛多遠,信鴿突然倒頭從空中栽下去,黑衣人見狀就知道不妙,伸手往後一探將‘鏘’的一聲將背在背後的陌刀拔在手中,左右看了一眼,隨後彈身從窗口跳出去。
他剛跳出窗,就聽‘咻咻咻……’幾聲輕微的破空聲響起,黑衣人頓時被一股大力帶得倒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