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邪心中暗自搖頭,她可並不是那麼喜歡木子凡,在她看來,張幽然是她和張致遠的女兒,無論是從哪方麵,木子凡可都配不上張幽然。
更何況如若事成,木子凡隻有死路一條,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將來受到這等苦楚。
不過小不忍則亂大謀,她清楚要利用木子凡和酒長老,訂親此事勢在必行,便強壓下心中的不快對木子凡說道:“不過,據我所知,你家中並無長輩,又該如何行此納采之禮?”
“穀主,您放心,您還不知道,在薊城的時候,我就已經拜謝長老為義父,您若是同意,我立刻去找義父。”
花無邪的本意是反將酒長老一軍,木子凡家中無長者,那夠資格跟她提親的還能有誰?也隻有酒長老了。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木子凡竟然已經拜了謝無生為義父,一下子讓她的如意算盤落了空。
“穀主,那弟子就先行告退了。”
花無邪點了點頭,霎時間木子凡隻覺得身上傷勢又輕了許多,‘噌’地站起身來,看了羞得都不敢看他的張幽然一眼,躬身對花無邪行禮,也不等她回應就急匆匆地離開了大殿。
“師……師傅,您,真就這麼答應他了?爹爹和娘親,都還不知道呢。”等到木子凡離開,張幽然臉上那火辣辣的感覺才好了一些,羞紅著一張臉看著花無邪問道。
“你說的不錯,此子對你倒算真心,想必將來也不會讓你受苦,你又甚是歡喜他。即使如此,為師又何必棒打鴛鴦?至於你父母那邊,我會盡快通知他們。僅隻是訂親罷了,身為你的師傅,還是足以幫你先行做主的。”
花無邪慈愛地看著張幽然笑了笑,溫柔地幫她將捋了捋頭上青絲。
以往花無邪對張幽然也是不錯,不過張幽然能從她的舉動中,感受到更勝從前的慈愛溫和,這讓她心中頗有些詫異,不過她並不感到抗拒,反而沉溺其中。
正因為隻是訂親,花無邪才會如此輕易答應下來,從訂親到婚禮,可還有許多的議程要走,有必要她可以隨時叫停。
大唐的律法是規定了隻允許男方悔婚,可是那隻是對於普通人而言,放在她身上這條律法毫無意義。
“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吧。記住,從今天起,直到禮成,你不可再去見他。”
花無邪雖想跟張幽然多待會說說話,但是張致遠還在暗室中等著,她也隻能讓張幽然先下去休息。
事發突然,張幽然心中也是紛亂無比,正是需要時間來整理紛亂的心緒,也就告辭離開了寒梅殿。
等到她離開,花無邪去到殿內後牆,扭動後牆上的機關,暗室暗門悄然打開,邁步走入暗室。
“他真是你要的人?”她進入暗室的時候,蒙哥已經離開,張致遠坐在暗室中,從他臉上的喜色,花無邪就已經有了猜測,走到他身邊問道。
“不錯,蒙哥說他眉目間跟已故孝敬皇帝頗為相似,他的麵貌跟我得自宮中的畫像也很是相像,想必應該是錯不了的,他該便是是孝敬皇帝遺孤。”
張致遠一把將花無邪摟在懷裏,讓她在自己腿上坐下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得他,吾大事可成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