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何不可?這武照能謀奪李唐天下,我張致遠又如何不能效仿於她?無邪,你可願幫我?”張致遠也沒有隱瞞,大方地承認了自己確有這樣的想法。
“我不答應又如何?你可是準備殺我滅口?”花無邪聞言臉色驟變,旋即冷冷地開口問道。
“無邪,何出此言?我如何會再負你?你不願幫我,我再另尋他法就是。”張致遠果斷地搖了搖頭。
心知張致遠這隻是說的漂亮話,心中根本就有恃無恐。先不說她看在張幽然的麵子上,也不會將此事告知他人,就算她去告密,僅憑她一麵之詞,誰又會相信她?
不過雖然明知是漂亮話,但是她還是聽得心中舒服。而且,女人的腦回路跟男人不同,更讓花無邪愉快的不是最重要後麵那句,而是張致遠如此爽快地將他圖謀造反的想法告訴她,這表現出了對她不小的信任。
“無邪,今日時辰已經不早了,你好好想想,明日的這個時候我會再來尋你。”花無邪沒有馬上答複,張致遠也沒有催促,看了看天色不早便準備告辭離開。
“慢著,先跟我說說你的計劃,若是可行,我再考慮。”
花無邪叫住了他,提出這個要求,她一方麵是像試探一下張致遠有多信任他,另外,張致遠說的另謀他法,無非是就她不同意,就換一個其他人來助他成事。
在幽州有這樣能耐的,也隻有落花穀了,司空綾是化羽樓的人,化羽樓的背後是李氏宗親,他怎麼都不會去找司空綾的,那就隻剩下一個竹君朱三娘,她可不願是這個朱三娘。
“好!”
聽聞她的話,張致遠臉上閃過一絲喜色,花無邪說出這些話,已經差不多肯定是願意幫他了,隻看他的計劃是否有足夠的可行性。
“魔教重現之事,給了我等一個絕好的機會……”隨即他又回到涼亭,跟花無邪說起自己的計劃。
“看來你早就在打幽州的主意了,還真是李唐的忠臣啊!”
聽完他的計劃,花無邪譏笑了一聲,他對於幽州的情況,甚至比她這個地頭蛇都要清楚幾分,可見他在幽州內部安插了大量眼線,這可不是短時間能夠做到的。
張致遠聞言臉上露出尷尬之色,當然,他這隻是裝模作樣而已,作為一個高官,連這點臉皮都沒有,那早就在官場混不下去了,又如何能在武家眾多眼線的注視下隱忍十餘年之久?
他可是個情場老手,哪會猜不透花無邪的心思?花無邪雖然聰明,但是畢竟還是個女人。
花無邪對他冷嘲熱諷,不過是在宣泄對他多年的怨恨罷了,他隻要恰到好處地示弱便好,但凡女人都會吃這一套。
“你要我幫你,無非是看中落花穀的人手罷了,可是現在落花穀三分,我手裏掌握的力量,怕是不足以助你成事。”
果不其然,看到張致遠的尷尬表情,花無邪心不由得一軟,主動轉移話題,緩解張致遠的尷尬。
“既如此,那就讓落花穀重新合而為一便是。再過段時間,就是三穀大比了吧?我此次前來帶來的兵馬不多,但助成此事尚可。”見她態度果然軟化了不少,張致遠臉上閃過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