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中年男子的武功,躲過這一劍並不困難,可是他就好像沒有看到臨近身前的利劍一般,臉無懼色沒有閃躲的意思依舊笑容滿麵:“今日此來,為還情債。”
聽到這話,再看眼前男人無懼生死談笑風生的模樣,花無邪身體又是一震,手也不知道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地一偏,本該洞穿男子喉嚨的寶劍角度稍有變化,擦著男子的脖子劃過。
饒是這樣,森寒的劍氣依舊在此人脖子上劃開一條長長的傷口,鮮血噴湧不止,將男子身上藏青色的長袍染成了黑色。
“偏了一點。”男子受痛低哼了一聲,也沒有去顧自己的脖子,又再次笑著對花無邪道。
他連護身的罡氣都自行壓製,不做任何的抵禦,就這樣麵對一個一流高手的劍鋒,真隻能用找死來形容他的這一行為。
“你當我不敢殺你?!”看著男子血流不止的脖子,花無邪眼瞳一縮,眼神不忍一閃而逝。
“當然不,我說過,此來隻為償還情債。”說著,男子猛然出手,朝自己胸口猛拍過去。
花無邪見狀臉色大變,她很清楚眼前這個男人一身武功的罩門就在胸前幾處重穴,要是這幾處腧穴被毀,他的武功也就徹底廢了。
而一個武人,若是武功被廢,就算僥幸沒死,日後身體會比普通人還不如,這對於一個武人來說,生不如死。
“夠了!要死別死在梅嶺,髒了我的地方!”花無邪腦中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最後還是厲吼一聲,左手舞動手中劍鞘,‘啪’的一聲拍在他的手上,阻止了他自殘的行為。
“該死!”
旋即花無邪醒覺過來,若是他心懷死誌,那恐怕她根本就阻止不了,現在既然成功了,也就是他有意為之。
想明白這一點,她就更是怒火中燒,再次舞動劍鞘拍在男子臉上,男子頭頓時被劍鞘打得一歪,臉上多出一道深紫色的淤痕。
“你隻消慢一點,便能看到我是不是在騙你。”
受了這記重擊,男子痛哼了一聲,活動了一下嘴巴,吐出一口淤血之後,回頭再次笑著看著花無邪道:“不過現在看起來,無邪你還不想讓我死。”
“放屁!”
聽到這話,花無邪忍不住爆了粗口,心知自己確實無法看著男子死,哪還敢繼續待下去?再這樣下去,她怕是會無力去招架,罵完轉身就走,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男子對著花無邪遠去的背影道:“無邪,芸娘走了,半月前走的。”
“不可能,若有此事,幽然不可能不回去青州!”花無邪聞言身體又是一震,腳步停了下來。
“芸娘不想見幽然,我隻能讓人瞞著幽然的,近兩年,你可曾見她回過青州?”中年男子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
“她母女二人,為何形同愁寇?”花無邪聞言心中一揪,她念女若狂,可是那個芸娘有張幽然這樣的女兒,卻厭恨得連死都不願意見一麵,這如何不讓她為張幽然揪心?
“那是因為芸娘知道,幽然不是她的女兒……”中年男子又是一聲苦笑,說明了原因。
“什麼?不可能,這不可能,我親眼看到冬兒……張致遠,你若是敢騙我,我定將你挫骨揚灰!”
聽完他的話,花無邪失控地尖叫起來,衝上前去瘋狂地聳動他的身體形似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