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口了,木子凡怎會駁她的麵子,點了點頭領著她們入穀。
“哼!”
楊心兒窩了一肚子火,以她的性子,連穀都不想入了,可是她也許久沒有和張幽然說過話了,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恨恨地一跺腳跟了上去,從古月兒身邊過去的時候,還衝側身給她讓路的古月兒狠狠瞪了一眼。
看著氣衝衝的楊心兒,古月兒嘴角勾起一絲隱晦的笑意。
想破壞木子凡和張幽然的關係,就必須先破壞張幽然在木子凡心中的美好印象。張幽然那她是無處著手,不過這個魯莽任性的楊心兒卻是一個不錯的突破口。
“月兒姑娘,你是哪裏人士?聽你的談吐,應該讀過書吧,怎願賣身為他人奴?”因為剛才的事,氣氛略顯沉默,張幽然試圖緩和氣氛,便開口跟一旁的古月兒說起話來。
“幽然小姐,月兒是冀州山南人,家父在村中開設私塾,從小耳濡目染,這才識得一些字。父親故去,月兒再無依靠,幸蒙公子不棄收留,這才有一地棲身。月兒無能,隻能竭力侍奉公子以謝公子大恩。”
古月兒聞言臉上露出幾分淒苦,跟張幽然說明自己的身世。
原本就因她臉上的胎記,對她心生同情的張幽然,又聽到她的淒苦身世,有更同情憐惜她幾分。
略作沉吟之後,張幽然接著說道:“你若願意,我可著人讓人送你回家鄉。”
她這完全隻是一番好意,想幫幫古月兒罷了,聽在木子凡耳中,卻是讓他心中大喜,張幽然不願讓其他女人留在他身邊,不正是說明她心生醋意,也是說明很在乎他麼!
“此事我也早跟月兒提起過,她家鄉已無一親人,她一個弱女子孤身一人無依無靠的,也確是不方便,所以便將她流了下來。我想,等過些時日,安排她去醉仙居幫忙。”
不過她的好意卻是聽得古月兒暗自皺眉,她幾番周折才賴上木子凡,又怎麼會去接受她的好意?還好,這時木子凡主動開口幫她解釋,幫她解了圍。
他所言不無道理,大唐如今雖算是富足安穩,可是世道也真不太平,一個女子孤身一人生活,可不隻是不方便,而是相當危險。把她安排到醉仙居幫忙,確實要妥當得多。
至於為什麼木子凡要過上一段時間再行安排,無非是想先了解一下古月兒的為人品行,是不是值得信任罷了。對他的謹慎,張幽然也甚感滿意。
感覺到張幽然的難纏,古月兒可不想繼續跟她深談下去,行走間,腳尖一點挑起一塊碎石打在楊心兒的膕窩上。
“哎……”
楊心兒腳下頓時一個趔趄,驚叫著就往地上倒去。
“楊小姐,小心!”古月兒也是一聲驚叫,伸手就去攙扶楊心兒,另一隻手則快速點向楊心兒後腰一處要穴。
她出手的角度,剛好能讓張幽然看到,又瞞過了木子凡的眼睛。這後腰的要穴正是楊心兒功法行氣的重要樞紐,一個不慎就能毀了她一身的武功,更嚴重點甚可讓她半身癱瘓掉。
“你幹什麼?”而且她所用的手法,也不是隨意能擺出來的,而是正宗的打穴手法,看到這一幕,張幽然頓時渾身一驚,厲喝一聲閃身上前探手捏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