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扇打實，壯漢的腦袋遂即開了花，鮮血和腦漿子噴了一地，如此血腥的畫麵，立時讓在場三人都呆了。
“哇……”
擊殺壯漢的木子凡距離壯漢最近，四濺的鮮血腦漿，甚至有些落在了落在了他的嘴裏，看著眼前著血腥的一幕，感受到嘴裏那股腥臭的味道，他頓覺一股翻江倒海嘔吐感湧上心頭，遂即大吐特吐起來。
鑽地鼠趙勤手裏的人命可不少，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竟然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跑。
也難怪，種種條件疊加在一塊，讓木子凡的表現太過震撼了一點，壯漢麵對他竟然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很容易讓人錯估他的實力。
更何況，這鑽地鼠武功稀疏得很，行走江湖靠的是陰謀詭計和陰毒的暗器，需要動武都是靠的這個壯漢，壯漢死了他不逃才怪了。
正大吐特吐的木子凡，當然沒有閑暇精力去管趙勤，而張幽然雖然被眼前的血腥畫麵給嚇到了，但是趙勤的動作讓她回過神來。
趙勤此人是肯定不能放走的，她咬牙強忍著心中的不適，伸手抓過旁邊武器中的一張長弓和幾支羽箭，搭弓上箭對著逃跑的趙勤‘唰唰唰’地連射數箭。
這趙勤的武功確實不值一提，都沒怎麼躲閃，雙腿就連中數箭，慘叫著倒在地上疼得在地上直打滾。
“小凡，你沒事吧？！”處理好趙勤，張幽然趕忙來到木子凡身邊，查看他的情況，重點是他中箭的胸口。
一看他胸口衣服都沒破，這才放心下來，她對木子凡現在的狀態很理解，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她何嚐不是跟木子凡一樣，吐了個稀裏嘩啦？
饒是有過殺人的經驗，在麵對眼前這種血腥場麵的時候，她還是有些受不了，就更別說頭次殺人的木子凡了。因此她也沒有開口安慰木子凡，隻是默默地在一旁幫他輕撫背部順氣。
“小凡，好點了麼？”好一會，木子凡連黃膽水都快吐光了，這才停止了嘔吐，在張幽然的攙扶下，找了處幹淨處坐下。
“幽然，我殺人了，我殺了人了！”木子凡此時情緒仍停留在殺人的驚恐中沒有恢複，渾身顫抖著對張幽然說道。
“這就是江湖，永遠少不了殺戮和陰謀。隻要你踏入江湖，以後還會有更多這樣，甚至更加險惡凶險的事情，會發生在你、我身上。”
張幽然沉默了一會，才幽幽開口道：“如果過不了這關，那你就不適合江湖，等出去之後，你回去徐州安心地生活吧。”
這次木子凡算是深切地感受到了江湖的險惡，再聽她這話，渾身不由得一震，呆呆地目視前方陷入了沉思中。
看到他的模樣，張幽然心中暗歎，這樣也好，就算沒有這回事，她也會找機會讓木子凡見識一下江湖的殘酷，如果木子凡無法適應這樣的江湖，還可以選擇做個普通人，過平靜的生活。
當然，如果是這樣，那他們倆的緣分也就到此為止了。她沒有打擾木子凡的沉思，幫他擦幹淨身上嘔吐的穢物，便起身來到已經鑽地鼠趙勤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