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骸而炊(4)(2 / 2)

炭火盆也端了過來,加木炭把火燒旺了,為的是給他保暖,還將所有窗口都關緊了,害怕冷風進來。從僧寮裏把鋪床用的麥稈找來一根,待手術完成後,插入尿道,避免尿流出來感染傷口。

為了讓切口處有更多的皮,不至於手術後下身留出個洞來,而被擊濫了的睾丸又不能不取出。如果直接從傷口把睾丸直接擠出,他一定痛的醒來。

但是這手術任的麻煩,那話兒割去深了,改天傷口好了,那裏會凸一塊,倒下去又變一個洞,尿尿會灑出來,會將褲子弄的濕漉漉的。因此要掌握好了,這是趙保山聽清末一些老人家說的,另外,一定在他的嘴巴裏塞上硬的東西,防止他耐不住痛苦而把舌頭咬斷。

手術正在進行,卻聽那兩個倭寇大笑起來。蔡賴三走過去,給他們每個人當胸就一腳,突然見那地上的屍體胸脯露出的肉,又被咬吃了一大塊。蔡賴三叫了起來:“他奶奶的,這倭寇昨天晚上啃食了屍體的兩個耳朵,今又咬吃了屍體的一塊胸脯肉了!”

眾人大驚,都扭頭去看。趙保山道:“忙不過來了,還看什麼看。愛吃讓他自個吃去!”

終於切除了被打濫的肉,在裏取出子彈,插麥子管,縫了針。又用溫水清洗了一遍。趙保山道:“如果範老醒來,不能下床,需要到明天了。這捆綁的布條就不用解了,一會,把煮好的粥放在他的嘴巴邊,找一根竹管來,讓他自己吸食。案板下麵用個破盆接他的尿。明天再解開捆綁的布條。後天傷口就結疤了,才可以起來。”

一會,大家就要散去吃粥,見範祖禹醒了,熊東家道:“範老辛苦了!”

範祖禹見自己五花大綁的在案板上,像一頭豬,而手術後的痛,讓他呲牙咧嘴,道:“這是怎麼了?”

熊東家道:“我們幫你取出子彈了。現在還不能動,得辛苦你等到明天,傷口結疤了才可以起來。”

範祖禹壓根不知自己的那話兒已被子彈打濫,而睾丸也不複存在。

蘭之端了粥碗,眼淚汪汪的放在他頭的旁邊,把竹管放到他嘴裏,道:“好可憐的範老,這時候連吃飯也得用管子吸了。”

雨石少文見她端了粥碗給範祖禹,叫道:“你們既煮了飯,米湯也給我一口啊!”

蘭之淺薄他道:“你們這些倭寇人肉都吃飽了,還想吃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