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佐和(11)(1 / 1)

這些倭寇見他發了顛,大笑著坐了下來,紛紛吃飯。女人也吃,浜丘麻矢夾給她的雞鴨肉,狂風掃落葉的吃下肚子裏去,似許多天沒吃飯了的。飯畢,女人對浜丘麻矢就有依依不舍之情,道:“我回樓上與那些女人一起睡了,明日......”她說,“麻矢君去什麼地方,可要把我帶上啊。”話是這樣說,腳步不移,勾勾的看著他,又道:“長官答應我,晚上不讓士兵上樓去騷擾樓上的女人們,我隨長官對我,要怎麼都行!”浜丘麻矢大喜,已知此時她的心,道:“師部有命令,送女人們到師部去,必須保證這些女人的純潔,不可玷汙,你放心好了。你也不必走了,我在樓梯上鋪了被,就和我睡在那,兩個人暖和。”回頭對那些士兵道:“樓上的女人是押進師部的,一個也不準你們動,晚上我就橫睡在樓梯上,誰敢跨過我身上,去樓上騷擾那些女人,我就槍斃了誰!”

本來這些倭寇隻等吃了飯,好打樓上女人的主意,誰知長官卻說出這樣的話來,令人大失所望。有人道:“蘿卜拔了眼子在,我們用一用又的如何?大家不說,師部還一個個檢查出來?”可是浜丘麻矢鐵著臉,把指揮刀抽出來,道:“誰敢違抗命令試一試?”複把指揮刀插進刀削裏,抱了被子,果然在樓梯口橫著鋪了床。這些士兵左右恨痕的在地鋪上睡了。

晚上,浜丘麻矢和女人坐在一個梯級上,互相瞄瞅的昏暗燈光裏,她的妖媚和豔麗一下子蕩淨了南京城硝煙彌漫的記憶,他突然慶幸自己突然在這個碉樓裏,遇上一個本國女人,就象哭哭啼啼送自己到碼頭坐船的女人樣子,把在南京城屠殺中國人的情形拋棄到了腦袋瓜後。到了同時睡下來時,才發現事情並不美妙:樓梯狹窄不說,仍然有一些士兵從被子裏偷偷看著他和這個女人。

他隻好吹息了樓道旁懸掛的馬燈。

撫摸她,摟抱她,也親她的臉,她非常溫順,值得安慰的是,這確確實實是一個女人。當他的手試圖拉開她的褲帶時,她突的一推,浜丘麻矢差一點從樓梯上滾了下來。同時他摸到一件冰冷的東西,那是一把刺刀。鋒利的刀刃在黑暗裏,居然發出一種冷光。移過刀柄去,摸索中,覺得她就跪在樓道上,說:“我的先生是個上午軍官,如果你敢,我就一刀戳了你的褲襠!”

浜丘麻矢吃了一驚,覺得有這樣一個女人陪睡在身邊,怎麼可以放過?卻又不知怎麼下手。卻聽台灣人青木佐和在樓下喊道:“長官!她真的是個鬼啊,你莫不是命也不要了!”說吧就提著馬燈,“噔噔”的上了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