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見碉頂倭寇被殺,衝出小樹林,直至崗哨牆壁下,三支槍口從射擊孔裏瞄準了碉裏正在打牌九的倭寇。槍殺是不行的,槍聲一響,會驚動城門的倭寇,即使一時間結果了這個崗哨的倭寇,城裏又派出援兵來,加強防守,反倒不美。但是憑刺刀博殺,卻不能保證取勝。從射擊孔裏扔飛碟,根本不現實。卻見那胖子倭寇把捆綁在椅子上的女人奶頭咬了下來,女人昏死了,提了褲子,回到打牌九的桌前,一瘦子見他回來,扔了牌九,一邊解開褲帶一般拔了布簾子,到了女人麵前,見乳頭上流血趟到白花花的肚皮上,氣的哇啦哇啦大罵,提了褲子,又掀開布簾子,對一個倭寇軍官說了一通,那軍官扔了牌九,進去一看,回過頭來,幾步到了胖子麵前,左右開弓,搧了他幾個巴掌,又命令幾個倭寇出了門去。
那邊埋伏在草叢中的自衛隊隊員,看見堡頂機槍手倒了,知道熊三三人已得手,但見路口上站崗的倭寇仍然如兩截木疙瘩,前麵遊動的兩個倭寇也還是你來我往,又得了命令不許開槍,呆在草叢中不知所為,隻等熊三、趙保山、熊少玉回來。這時候看見五個倭寇出了門,到了停在崗哨門口側一輛汽車,轟隆發動,朝埋伏的自衛隊方向開來,大概又去城外搜索女人去了。張金乾想:“這些倭寇開車去的方向,一定遇見熊東家的騾馬板車隊伍,不知熊東家怎麼應付過來?”拿眼看了看蘭之,蘭之不知其意,卻拿眼去瞟那兩個站崗的倭寇,見其中一人竟然把手伸進褲襠裏,齜牙咧嘴的揉搓褲襠裏的齷齪,另外一個點燃香煙,在咿咿呀呀嘲笑他。
蘭之用手捅了捅張金乾,然後把槍遞給張金乾,朝後爬去。
張金乾不知何意,見她爬走,想阻止,可她置之不顧,仍然慢慢朝後爬。眾人以為她害怕了,爬到遠處,好起身逃走,但是隻能看著,不敢發出聲音。在熊氏祠堂中,眾人已從熊東家的目光中看出來男人的貪婪和欲望,對於有本事把熊東家兩眼朝上的目光掰直的女人,誰也不敢對她有半點不恭,再說她卻不是自衛隊的隊員,也與熊家莊的親戚沾不上邊,她喜歡怎麼就怎麼。本來她作為伴娘,應該坐在轎子上,不參加這樣的流血殺伐。大家心中隻是盼著,唯願她爬到道路的拐彎處,平平安安逃走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