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何采詩會有此一問玄道子絲毫沒有感到意外,因為那隻刀柄乃是何采詩親手交到他們手上的,而玄道子也細細研看了許久。“不認識,”玄道子沉聲答道,“不過我機會可以肯定這柄刀的煉製之法必定源自遠古,其煉製之法也早應在修界失傳了。此刀有柄無刃,以元氣激發後,其顯化的刀刃乃是以陰魂煉製,若要其以刀刃形狀展現出來,必定要用到符法,而如今修界,符之一道幾近失傳,是以能煉製此刀之人,很有可能源自遠古。”
“師伯你有沒有覺得這刀所禁錮陰魂的手段,與那魂蠱有幾分相似?”何采詩將自己心中的疑惑道出。
玄道子搖搖頭道:“如今修界想這般陰邪的武器實在罕見,是以你們可能會覺得它與魂蠱有些相似,但二者雖然同為陰魂所煉製,但其煉製手段大不相同。雖然我並不明白其中的具體情況,但是此刀若在遠古,最多也隻是普通邪兵而已,而魂蠱則不然,從當初樂城密室的陣法可以得出,魂蠱的煉製要複雜的多,不僅所耗陰魂甚巨,其煉製手法也應該極其繁雜。”說著,玄道子手持刀柄,將刀刃激發後,繼續說道:“我仔細觀察了許久,這詭異的刀刃其作用不過是斬斷我們體內元氣乃至精神的聯係罷了,其作用強度尚不清楚,但僅以此刀來看,即便我被它斬到,也隻是會給我造成一些麻煩罷了,隻要靜心調息,數個時辰便可恢複正常。但魂蠱不同,魂蠱可亂人心智,擾人魂魄,其作用與修士的修為關係並不大,而是與心境有關,即便是天仙境修士,若是心中有魔,也會在一瞬間便被魂蠱所困。”
何采詩靜靜聽完,思索了一下又開口說道:“師伯所言極是,不過不管是這刀,還是魂蠱,其煉製之法都早已失傳,那有沒有可能這兩者皆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呢?”
“我也有這方麵的猜想,”玄道子答道,“不過上一次魂蠱擾亂修界時,此刀並沒有出現過,是以兩者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尚不可確定。不過此刀既然出現在飛天門門主之女的手中,想必飛天門中必定隱藏著什麼秘密吧。”
“師兄的意思是召來銀翹王一問?”齊德隆插話道。
玄道子沒有回答,而是扭頭問向何采詩:“師侄你怎麼看?”
何采詩沉聲說道:“問是必須要問的,我與葛雲天將銀瓶兒和姚雲鵬帶到昆虛的事已經落人耳目,若是不管不問會招來旁人猜忌,更會增加飛天門乃至毒穀和暗地裏那個聯盟的戒心。但是問到什麼程度是個很關鍵的問題,現在我們對於飛天門和毒穀究竟有過什麼接觸一點都不清楚,更沒有他們與魂蠱有所勾結的證據。所以即便要問,也要等銀瓶兒和姚雲鵬醒來之後,先行問過他倆,再向飛天門銀翹王求證為好。”
玄道子點點頭,說道:“師侄所言與我心中想法不謀兒和,明麵上我會召銀翹王過來一敘,但暗地裏對於飛天門和毒穀的調查還要師侄多多幫忙啊,在這方麵神隱府有著其他宗門難以匹敵的力量,行動起來也比我們方便的多。說起來三宗雖然地位超然,但是弟子並不多,所以對於很多事情,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聽到玄道子所言,何采詩忙道:“此事關係修界安慰,神隱府自然不會置身事外,不過各個宗門的守衛都甚是森嚴,晚輩怕會辜負了師伯厚望。”
“盡力就好,總歸要查的,慢慢來吧。”玄道子淡淡的說道。
何采詩點點頭,施禮退出。出了昆虛,何采詩便向門下弟子吩咐下去,除了要暗地裏查探飛天門之外,更要注意一個人的行蹤,此人姓斬,地仙境修為,身形削瘦,麵若刀鋒。當然何采詩也知道僅憑門下弟子定然不是此人的對手,所以他下令眾門徒隻要找到此人便第一時間向其彙報,不準冒然行事。而何采詩本人,則打算試著找找他的師傅神隱府府主黑眸,向她彙報一下近來的發現。
處在龍門山的眾人此時多都努力調節自身,穩定境界。其中君渺渺、薛雪兒和諸葛知秋三人不用細說,他們或天賦異稟,或修煉努力,早已走在了眾人前麵。而虎妞則因為本身實力強悍,此次不過重修而已,是以早在重新煉製斷刃之時,便踏入了煉形境。衛子軒和孫儷則因為接受了遠古靈異鸞鳥的洗禮,也開始向著化形境邁進,其中孫淩更是在魯縣悟道,收益匪淺,竟先於衛子軒步入地仙煉形境。
儒家的煉形境與道家不同,修為上的表象並不明顯,更多的是心境、感悟上的變化,是以孫淩自從魯縣回到龍門,便一心感悟體會孔皓飛留給他的用扇之道,待其心有所悟之時,他已經步入煉形境不知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