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陳東已經盡最大的氣力去控製車子了,無奈這個塊頭簡直是太大了,遠遠超出了陳東的可控範圍之內,所以在一聲巨響之後,車子總算停了下來。
陳東下車,看著奧迪上駕駛座伸出來的一隻手,於是陳東趕忙走了上去,心中十分忐忑。
“嗯?沒人……”此時陳東不要楞住了,車裏麵除了駕駛室裏坐著的那位奄奄一息的家夥,在變形的車廂裏麵居然沒有第二人的身影。
“人呢?這輛車的主人呢?張欣軒和陳蘭呢?”陳東近乎咆哮式的朝著車裏的人大吼著,此時的他也顧不上,這個人到底認不認識張欣軒母女,此時的陳東隻想知道他們兩個的下落。
隻見車裏的男子半睜著還在流血的眼睛,嘴角抽搐了兩下,嘲笑般的大笑了兩聲後,便徹底的倒下了。他的頭撞在汽車方向盤中間的喇叭處,頓時刺耳又響亮的喇叭聲響徹了周圍方圓百裏,這種令人惡心的聲音讓陳東的心裏更加不舒服了起來。這可能是他的哀嚎,亦或是他死後的哀歌吧!
陳東一刻也沒有過多的停留,在知道自己跟錯車了之後,陳東有些後悔不已。萬一是因為自己的疏忽,要是張欣軒母女遇到了什麼危險,陳東恐怕會內疚一輩。此時也不知道她們母女兩個有沒有遇到什麼更加恐怖的事情。
比如說,嚴刑逼供,比如說……陳東已經不敢再往下想去,畢竟她們原本隻是一個無辜的人,兩位奉公守法的良好市民,隻不過我因為自己的疏忽,不小心將醫書落在了他們的手上,他們這才被卷了進來,要是他們有什麼危險,陳東也會過意不去的。
陳東陳東沒有半刻的停留,一腳油門便驅車朝著他剛才跟蹤的另一輛銀白色奧迪追去,由於陳東在和這輛假奧迪的糾結,那輛車早已經駛遠了,地圖顯示他已經朝著另一個方向使出了幾十公裏,這對於陳東的這輛猛禽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是誰又會料想道其中的其他變化呢?
萬一陳東這次跟蹤的奧迪依舊是一輛假的怎麼辦?如果在這途中他們又一次的換車了,怎麼辦,那麼剩下的線索又到底要去哪裏找。萬一他們中間在什麼地方將張欣軒母女給放了出來,或者是帶到什麼地方看守了起來,而又派人將車子開走了,那麼接下來陳東又該如何尋找呢?就算找到車,那也是白費的,最終還耽誤了時間。
而,萬一在這時間裏,他們對張欣軒母女做了些什麼,恐怕……這些都是極其不可控因素,此時陳東的思緒完全不亞於是在麵臨一場戰鬥,腦海中需要飛快的運轉這各種各樣的情況發生,要預料到一切最壞的結果。要用敵人的思維去思考,去想他們會有什麼樣的計謀。
隨著陳東與前麵一輛贏灰色江.N.1881牌照的奧迪越來越近,陳東的心裏越加的忐忑了起來,隱隱的一種不詳的預感籠罩著他所有的情緒,他有預感,這輛車依舊不是他所想要的。
可是,他沒有別的選擇了。
當那輛車距離自己還有三百多米的時候,陳東提速了,提到了這個車子所能夠承受的速度的極限。
“嗨,大哥,你看後麵是不是有輛車在追咱們呀!”副駕駛的一個瘦小的小弟吐著煙圈,一隻手放在窗外,看著後視鏡,對身邊的司機說道。
司機聽了之後,也是將腦袋朝著後視鏡裏瞅了瞅。
“瞎說什麼!你見過那麼快的汽車嗎?高鐵估計都沒有那麼快的速度吧!”他的表情倒是很是輕鬆,責備中還帶著幽默的玩笑。
“嗬嗬嗬,好像也是,那,那會是什麼呢?”
“我估計應該是飛機!”開車的男子篤定的說道。
“飛機?老大,你不是在逗我吧!這可是馬路呀!嗬嗬嗬~”
一旁的他的夥伴顯然不信,可是那閃爍著死亡光線的大燈照亮了幾百米開外的世界。
“飛機!”頓時兩人不由的異口同聲的打呼了起來,額頭鬥大的汗珠就像是剛把腦袋從水缸裏麵提起來一般的往下留著。
求生的本能使他們自覺的加大了油門。
可是,即使他們再快的速度,又怎麼可能有陳東的猛禽速度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