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長走過女媧的隊伍之後,繼續向前麵巡視著。一路上他觀察到各個隊伍裏都在按照分配的任務進行著房子的搭建,幾乎每個人都在努力的做事情,沒有人偷懶,連平常看起來比較溫柔的女性也是頗有幹勁。
這些讓他感覺到很滿意,然而他卻沒有看到自己最想看的東西,那就是其他隊伍裏學者和戰士們的衝突。
縱觀整個目前的部落,除了女媧所在的部落中學者路魯被砍成了“人棍”以外,其他部落裏學者和戰士們不僅僅沒有發生太大的衝突,甚至因為一路上走過來的情誼,單純的戰士們已經把學者當成了良師益友,連學者那些故意刺激他們的話語也當成了是在鼓勵他們成長。
酋長對這種情況始料未及,他知道大多數的戰士頭腦就像是嬰兒一樣純潔,但實在是純潔的太過了。而且他也低估了這群學者的手段,他們雖然執行了酋長的命令,但是在過程中卻是棍棒加甜棗,訓斥的同時又誇獎了表現得好的戰士,一邊趕走戰士一邊鼓勵剩下的人。把自己偽裝成了為了戰士精銳而犧牲自己、放下身價去訓斥戰士的“人生導師”。
“這幫家夥還真是不好對付。”酋長嘀咕了一句,輕輕地歎了口氣。
學者這個職業從產生以來,一直在部落之中扮演著很重要的角色。他們雖然沒有戰士強大的體能和身體素質,但是卻有著智慧的頭腦。
部落的曆史上也不是沒有人想要扳倒學者,可是卻從來沒有人真正做到。從這一點可以看出,學者的自保能力是很強大的。讓更柔弱的女性靠著能夠生育而在部落中占據主要地位,選擇並不聰明的酋長用以架空並操縱部落,這些事情背後都是學者們的身影。
酋長雖然是個有智慧的戰士,可是要想真的扳倒他們倒是不簡單。不過不簡單不代表沒有辦法,畢竟學者是一個武力上沒有絲毫優勢的群體,實在不行可以強製性取消並殺害。隻不過這樣太過於粗暴,容易導致本來暫時就不穩定的部落變得更加動蕩。想要穩妥地除掉學者,還是需要一個導火索。
導火索?
酋長挑了挑眉毛,眼睛裏迸發出了亮光。導火索不是現成的嘛!那隻殺了學者還削成人棍的隊伍,不就是最好的導火索嘛,雖然不知道那支隊伍究竟發生了什麼故事,不過隻要用這個激發學者和戰士一直以來的相互敵視,除掉學者就理所當然了。
想到這個,酋長快步向回走去,他記得那個隊伍比較靠前,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個隊伍裏還有個叫蓋瑞的戰士,他和當年爭奪酋長位置的德魯很是相像,都是有著很大的力氣和勇氣,而且沒什麼頭腦。
不到片刻的時間,酋長就走到了女媧所在的隊伍。當他到這裏的時候,發現這個本應正在搭建房子的隊伍卻是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圍觀的人大多數是別的隊伍的戰士,他們正聚精會神地往裏麵看。
裏麵隱約有聲音傳出來,似乎是在爭吵些什麼。
“你這是殘害同族,就算是有罪,你也不能讓他生不如死啊!”
“事情本身是毆打學者在先,你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怎麼能這樣,我們是一個種族啊!”
“就算是他有錯你也不能這樣啊!”
圍觀的人們也在議論紛紛,有的人小聲說學者活該的,有的人說那個戰士有點太殘忍了,還有人說那個學者本身就不是什麼好鳥,上台尿褲子還配當學者。
酋長在外邊聽了一會兒,聽出來是怎麼回事了,看來不知道哪個愛管閑事的學者看到了被砍成“人棍”的路魯,於是和這個隊伍裏的人爭吵起來了。
酋長心中暗暗欣喜,這簡直是冷了送溫暖,渴了送水喝,自己剛剛還犯愁這個導火索的問題,想不到這就給自己送來了。
他裝模作樣地拍了拍一個年輕戰士的後背,問:“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戰士以為是新來的圍觀群眾,於是解釋說:“裏麵有一個隊伍好像是把學者弄殘了,還一直帶著,讓他生不如死,結果被一個學者發現了,就在裏麵……”
戰士正要繼續說的時候突然轉過頭,發現這個問是怎麼回事的不是什麼圍觀群眾,而是部落裏德高望重的酋長。連忙閉上嘴不敢說話了,連動都不敢動,生怕動一下被酋長責怪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