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也像往常那樣,想去和戰士們一起去狩獵。
正當他拿著石頭準備去的時候,突然聽到似乎有人在叫他。他轉過頭,發現從隊伍後麵跑回來了一個氣喘籲籲的戰士。他叫麻良,素來和女媧關係不錯,他負責給後麵的隊伍送去休息的命令,看來是剛剛送完信回來。
女媧走過去扶住看起來累得不行的麻良,問:“怎麼了?別著急,發生什麼了喘口氣再說。”
麻良想要直接開口說話,但是實在是跑的太快岔了氣,隻能原地呼哧帶喘的說不出話。他指了指一棵旁邊遠離隊伍的樹,示意女媧到那裏去說
女媧將麻良扶到了樹下坐著,揮揮手示意其他的戰士先去打獵,手輕輕地捶麻良的背,等待他氣息喘勻。
過了一會,麻良終於能夠說話了,他看了看周圍確認沒人了之後說:“女媧,我告訴你,我剛剛去後麵的隊伍報信,我發現他們隊伍裏和昨天相比少了好多人。”
“少人?怎麼會?”
麻良又一次看了看周圍,之後神神秘秘地說:“我問了下一個以前認識的戰士,他說他們隊伍裏那些人都是因為跟不上所以掉隊了就不知道去哪了。”
女媧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問:“你問的那個人說的準嗎?”
麻良說:“我也覺得掉隊不太可能,整個隊伍都夠慢的了,就算是再次的戰士也不至於掉隊。然後我就犯了個小聰明,我去找他們隊伍裏的學者。用那個混蛋路魯的名字,說我是他的親信,問問隊伍裏人丟了怎麼辦。你猜怎麼著?”
“你快說!一會兒他們打獵都回來了!”
麻良說:“我是真的沒想到,我這麼一問還問出名堂了。那個學者說,之前路魯因為尿褲子沒聽到他最後的吩咐,酋長的意思是,每個學者在隊伍裏要保證整個隊伍裏至少剩下一半的人,至多剩下五成的人。其他的人要想著辦法攆出去!”
“攆出去?!”女媧忍不住從地上站了起來,臉上充滿了憤怒。
麻良連忙把他拉坐下說:“你坐下,快坐下,聽我說!我之後問怎麼攆出去,他和我說要讓學者不斷摧毀意誌薄弱的戰士們的意誌,不停地說前麵有多艱苦,並且辱罵戰士。他還說,罵出去的無論是戰士還是女性,都要徹底遠離隊伍,不能溜到下一個隊伍裏。”
女媧這下沒有太驚訝,隻是坐在地上,雙目無神地看著前方,沒人知道他的內心在想什麼。
麻良沒有注意女媧,而是接著說:“我說,女媧,咱們要不把路魯那個垃圾殺了扔了吧,到時候就說掉隊了,也不至於讓酋長懷疑。你不用擔心隊伍裏的人會泄密,這兩天大家看你那個神情都不舒服,我知道蓋瑞和你是鐵哥們,可是你總不能因為這個丟了命。殺學者可是大罪,酋長不會饒了你的。要不就殺了他扔掉吧。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女媧伸出食指,在嘴唇上做出了一個“噓”的姿勢。
他陰沉著聲音說:“你確定是酋長這麼命令學者的嗎?”
麻良說:“當然了!千真萬確!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你可不要傻到找酋長的麻煩。我們高還是把路魯扔了吧。”
“好了,別說了。這事兒你隻和我一個人說過對吧,別再和別人說了,至於路魯的事情,我自己承擔責任就好了。你回去休息一下吧。”
說完,女媧拿著石頭呆滯地走向了森林,麻良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隱約覺得他似乎用右手在自己的胸口比劃著什麼姿勢。
休息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整個人類遷徙隊伍又一次向著目的地進發。
這回沒過多長時間,前麵就有人跑過來通知說一會到了後按照之前集和的隊伍站在一起,不要散亂。
看起來應該是馬上就到達目的地了,隊伍裏的每個人都顯得歡欣鼓舞,畢竟不用再風餐露宿,不用再小心地上的蛇蟲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情啊。
然而沒有人注意到,隨著目的地的接近,女媧不斷地在胸口劃著十字,神色漸漸地變得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