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搖了搖頭,這太嚇人了,我怎麼敢看鬼呢?張道長眉頭一皺,“他沒有你想的那麼恐怖,更何況,我已經製服住了他,你也不敢看?”
我考慮了一下,還是搖頭了,“不看。”張道長輕歎了一聲,“唉,好吧。饅頭拿過來,你也不用吃它了。”
我一愣,這願不願意看鬼,那是我的自願選擇,這與吃東西填肚子,根本是兩回事,不過,看見張道長那一副清瘦的樣子,我根本沒打算理睬他,將頭一抬,舉起饅頭,吃的更快了。
突然,下一秒,我張大了嘴巴,準備將饅頭一下子喂到嘴裏的時候,那饅頭竟然自動離開我的手掌,在半空中漂浮起來,最後,平穩地落在了張道長的手中。
我見狀,整個人石化在了現場,毛孔不由自主地舒張,感覺頭皮發麻,全身血液一下子停止了流暢,差點就大聲尖叫起來了。啊,這是在我麵前鬧鬼呀!
“現在看不看?”張道長心平氣和地又問了我一聲,我這次徹底嚇住了,現在老爸也走了,我孤立無援,整個人徹底崩潰了,欲哭無淚,“你,你想怎麼樣?我被嚇死了,你也逃不掉的。”
嘀嗒!嘀嗒!我發覺自己尿失禁了!我能想象,如果多次被他如此戲耍,恐怕距離死亡,也就一步之遙了。心裏麵真想大喊老爸:爸爸,快來救救我!
張道長恐怕也沒有想到,我竟這樣膽小,他哼了一聲,站起來,將饅頭丟在了我的座位邊,然後又回到自己的凳上,“不嚇你了。邊吃邊說,你在不通湖那裏,到底看見了什麼。”
唉,都嚇成這樣了,誰還敢吃饅頭呀,況且這饅頭是被鬼沾過手的,多不幹淨,我抽泣了一聲,連忙將當天的情景,大致說了一通。張道長聽第一遍不滿意,搖了搖頭,說我漏掉關鍵部分,我忙不迭地將看見湖水中那鬼手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並說了當天是我的紅色四角褲,救了我一條小命。
這次,張道長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看來他沒有說謊。饅頭可以吃,經過我這雙手的東西,都不會有髒汙,放心吧。吃飽了我們還要做事情,中午的時候你就開始睡覺,晚上我們有行動。”
“哦。”我那時哪敢抗命?張道長從一開始就徹底控製住了我,我唯有點頭聽命的份,不過我心裏麵卻生出了一絲逃離的念頭:哼,竟敢嚇我,我可沒有那麼容易被控製,下午爸爸來了,我一定訴苦的,爭取離開這個破地方。
張道長轉進後屋裏,出來的時候,遞給了我一個水杯,並甩給了我一條短褲,“喝了它。”我也應答了,仰頭就喝個底朝天,嘖嘖,這水有點甘甜,心想可能是山上的泉水吧。
“吃飽了,就換上這條褲子,這是新褲子,要比你這條沾上尿液的褲子好多了。”
我憤憤然地接過褲子,心裏不屑一顧,準備找個隱蔽的地方換褲子,張道長一邊吃饅頭,一邊說道,“不用找地方了,就在這大堂裏麵換吧。周圍的鬼差們,都把你的身體看得一清二楚了,不用躲躲藏藏的。”
我咬了咬牙,萬分憋屈的樣子,自己被嚇尿了,連換褲子這種事情,也要在光天化日之下進行,想一想,也不怕大堂裏麵的道尊塑像們,對他責怪。既然他不怕,我又怕什麼,既來之,則安之,當下利索的換了褲子。
張道長吃飽後,也站了起來,打量了一下我,滿意地點了點頭,“嗯,不錯,挺合身的。好了,白天的時候,陰氣要稍微淺一點,我可以先讓你先熟悉一下神廟的環境,一步一步來,我相信我的眼光,你嘛,也要給我爭氣,知道嗎?”
我可是丈二摸不著頭腦,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隻得諾命點頭。張道長走在前麵,讓我跟在後麵,他突然停步,轉頭看了我一眼,“你很生氣?對我有怨言?”
“不敢。”我冷冷地回答了一聲。
“有什麼話直說,不要崩起一張臉,像欠你幾百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