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東喝多了,四肢無力,腦子也是昏昏沉沉。
他酒量上乘,能在總廠辦公室當主任注定酒量不會小。他經曆的酒局無數,宴請過各色各樣的客人,隻要不是他故意,一般人喝不過他。可今天喝得並不多。他就醉了。他心裏清楚,主要是喝得太快,喝酒的速度與喝酒人的醉酒成正比,喝得越快醉的越快。明知是這樣,他還是自己把自己灌醉了,胃裏的各種物質象出膛的炮彈噴出來,噴了一地,也濺到他倆的身上和桌子上。她顧不得自己,擦完桌椅就換了毛巾擦他的身上,一邊擦一邊說:“慢點喝嘛,你喝得太快了。”
他掙紮著站起來,“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吧”。說完,腿一軟差點坐到地上。
“你行嗎?”她趕緊扶住他,她緊緊地貼住他,她身體上的暖意傳導到他身上,他感到她的身體很熱。
“沒事,這點酒。”他想推開她,但沒有成功,她還是貼著他,她的臉離他的臉隻有一枚硬幣的距離了,他都能聞到她嬌喘的氣息,她那性感的嘴唇隻要他一扭臉就可以吻上,但他沒動,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躺下休息一會吧。”她說。
“不了,不早了。”他想掙脫她,但沒有成功,她看了他一眼,目光很清澈,他想說一句什麼,還沒等他張口,她就一下扭過臉來,對準他的嘴吻了上去,霎時他的腦子一片空白,沒等他有任何反應,一片溫柔湧了進來,他既無心反抗也無力拒絕,隻是感覺那溫柔如此的撩人,如此的沁人心脾,他全力摟著她,全身心地吸允著,享受著那濕潤、溫柔和舒服。
他感覺他的身體在飄,向著很高很遠的地方,好象是斷線的風箏,離開了絲線的束縛,永遠也不會停下來。此時,他的身體已無力支撐這幸福的碾壓,在她輕輕推動下,他倒在如海洋般柔軟的床上,她像一片輕輕的羽毛蓋在他的身上……
不知過了多久,那濕潤和溫柔離開了他,像正在高飛的風箏突然斷線了,他睜開眼,看到了她正在解自己的衣服,瞬間他驚出一身冷汗,一挺身坐了起來。
這時,她的上衣已經解開了,誘人的胸脯露出了刺眼的潔白,他不敢朝那兒看,也不願意朝那兒看。情急之中,他一把摟過她來,對著她的耳朵說,“不能!”
“我願意。”
“那也不行!”
“你,”她愣住了,不知該怎麼辦。
趁她愣神的時間,他把她解開的扣子係住一個,蓋住了那誘人的潔白,對她說“我要是這樣,和那些畜生有區別嗎?…‥”
眼淚從她的眼框中湧了出來,她明白了,但她什麼也沒說,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一任眼淚長流……”
倆人緊緊地抱在一起,長時間的抱著,沒有任何話語,她的眼淚打濕了他的肩頭。
天很冷,路很長,風很硬,公交車已經沒有了,他不想打車,隻想走走,走走可以醒酒、醒腦、醒神。走著走著,他忽然想到了婷婷,如果今天請他吃飯的是婷婷,此情此景會怎麼樣呢?
凜冽的寒風刮過來,他扭了一下頭,寒風順著耳根滑過,留下一絲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