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突如其來的樣子嚇到了,梅兒驚慌的問:“少夫人,你怎麼了?是不是梅兒說錯話了?”剛剛還好好的她怎麼突然變了,變得有些緊張兮兮,看的人心裏格外驚慌。
“不是你,不關你的事……”抽空回答了一下梅兒的驚恐,她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冷靜下來,所以往外走去,“不要跟著我,我要一個人靜靜,”腰帶跟寶石也被她藏在袖中帶走了……
靜靜,她需要好好的冷靜一下,否則會被心裏的一切壓抑死的。
現在仔細的冷靜下來,她才發現好多好多的事情她都忽略過去了——她被自己的自以為是給忽略了,因為她覺得憑著自己的聰明,根本不會被這些古人忽悠,但現在才可笑的發現,自己被這些古人忽悠的很慘,幾乎白白浪費了三年的時間。
獨自走在自己走了三年卻找不出門路來的凝兮固執的在徘徊著,她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三年了,她甚至不知道蒙阡陌的房間在哪裏。
為什麼單單是這條腰帶被蒙俊翼收留著,那別的東西呢?就算所有的東西都丟了,那房子總不會丟吧!
迫切的念頭在心裏橫亙著,她固執的跟那條通往梅林的小路較勁上了。
“這邊不行,那邊也不行,”一次次的失敗激發了她心裏的固執,她確定那間房子,那片梅林是存在的,可是為什麼自己就是找不到呢?”左右……八卦?”呢喃著,心裏閃過一個念頭,好像迷霧終於被打開了。
對八卦,她不熟悉,但好歹也明白其中的一些道理,所以不按照正常的走法,而是以進為退,以退為進,交叉而行……果然,心中豁然開朗,前麵景色也不一樣了。
按照八卦的設計而行,她才驚愕的發現,消失了三年的梅林又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可惜,驕傲不低頭的梅花已經不在了,空留下一枝頭的淒涼跟悲哀……
視線,從梅林處轉過來落在了當年自己差點就能進去的小屋子前,現在是大白天,就算出現白色的身影,她也不需要害怕惶恐了。
腳步,如灌鉛了似的,一步比一步重,隻是咫尺之路,卻在緩慢的腳步下走了一個歲月,異常的痛苦。
壓抑著心底的緊張跟不安,雙手觸摸著緊閉的門,發現上麵整潔幹淨,沒有意思的灰塵——這裏,有人天天在打掃?如果沒有的話,相信也不可能有這樣的幹淨,三年了,這裏早就蛛網遍布,雜亂一片了。
梅林的花沒有開,但樹下卻是整潔幹淨,如這門一樣,這裏肯定有人不定期或者天天打掃的。
“咯吱”門,被推開了。以為這裏會鎖著,可能是沒有預料到她這個不速之客會闖進來,所以這裏根本沒有一點的設防。糊塗了三年,誰也不會想到她會突然的找尋到了這裏。
房間裏,如她想的,整潔幹淨,沒有一點的灰塵,房間裏,還有淡淡的熏香味,雖然沒有人住,但是一直有人在走動,沒有黴味,空氣也很清醒,沒有一絲古怪的味道。
這裏房間的擺設跟之前蒙俊翼的房間沒什麼卻別,有的隻是地方的大小——這裏是一個單局的院落,而那邊卻是合並在一起的小院,所以大小很分明。
“這個……”無意的往牆上一瞥,看到了掛在牆上的畫軸,她傻眼了,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如遊魂般的往前走去,雙眼連眨都不眨一下。
畫軸中的姑娘,坐在梅花飄落的花雨中,彈琴而樂,眼中的靈動因琴聲而舞,仿若琴聲能帶動別樣的生命,讓人忍不住為畫中人而吸引著……
“為什麼?”呢喃的語氣顯得那麼無力,甚至震驚的倒退了幾步,因為畫中人是她,是年幼的她——可是,為什麼年幼的她會出現在這裏,那麼的惟妙惟肖,連她自己都不曾知道原來自己可以那麼美,毫無紛爭……
誰畫的?是蒙阡陌嗎?蒙家的人見過年幼的自己的人,隻有蒙阡陌,可是為什麼他會畫這樣的畫掛在房中,而且一掛就是那麼多年,讓人有些驚愕,有些難以相信。
視線,從那副讓人震驚的畫中移動,她把視線落在了更裏麵的畫中,眼中,同樣出現了震撼——畫中的人兒,調皮無顧忌,笑的很是沒心沒肺,沒有一絲的憂愁,自在快樂,無視任何的教條規矩。
是她嗎?什麼時候的她曾經笑的那麼快樂過?伸手撫摸著畫中的自己,她有些驚恐,因為那幅畫中的自己是長大後,住在蒙家後的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