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李學坤看了看身後的十輛灰狗戰車,他登上了第一輛戰車,口中說道:“弟兄們,黑池親王跑了,一定要把他追回來,跟我衝!”
“是!”這些戰車上的士兵一個個磨拳擦掌,當下大喝一聲,跟著李學坤向著遠處狂奔。
河水潺潺,大橋邊,德川昭田不由朗聲長笑,黑池親王終於被他救出來了,隻要過了橋,那麼,他就如魚如大海了。
然而就在這時,大橋上,突然出現了一隊中國士兵,足有上百人,這些人身著美式軍服,不少人手裏還拿著衝鋒槍,封鎖了大橋。
“八嘎!”
德川昭田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想不到支那人竟然預先封鎖了大橋。
“隊長,怎麼辦?”所有人都在看著德川昭田。
“給我衝過去,消滅他們!”德川昭田大吼一聲道。
“哈依!”下一刻,二十餘名日軍特種兵向著大橋衝了過去。
大橋兩側,頓時打成一團,子彈橫飛,從人數上來說,中國軍隊占有優勢,但是,他們隻擁有少量的衝鋒槍,多數以步槍為主,而且從訓練上也不如日本精良,日軍的射術極為精準,所以,雖然隻有二十幾人,但卻從火力上壓倒了中國軍隊。
這些日軍特種兵每個戰術動作之間的間隔不超過1.5秒,身子就像長了眼睛,子彈都繞著他們走,而他們可以在躲避子彈的過程中不斷的精準開槍,隻不過十幾分鍾,橋上的中國守軍就傷亡了將近一半兒,剩下的有些吃不住勁兒,開始不斷的後退。
就在這時,德川昭田的身後,傳起了隆隆的坦克聲,卻是李學坤帶著灰狗式裝甲車到了。
遠遠的,灰狗式裝甲車上的機槍已怒吼了起來,打的德川特攻隊身後子彈橫飛,已有三、四個特種兵受了傷。
“八嘎,前進!”德川昭田大吼著,拉著黑池不斷的向前奔跑。
此時,橋上的中國守軍已損失大半,基本上失去了戰鬥能力,德川特攻隊終於在灰狗到來之間,衝到了橋的另一邊。
遠處,一隊日軍騎兵已趕了過來,這隊騎兵足有數百騎,正是第十九聯隊的黑島大野與磯穀友泰帶兵趕來接應。
“哈哈哈……”德川昭田大笑了起來,有了第十九騎兵聯隊的幫助,中國軍隊還能奈何得了自己這支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特攻隊嗎?
“媽的!”
看到這種局麵,戰車已開到橋邊的李學坤不由怒吼一聲,趙光也是搖著腦袋,垂體喪氣。
“哎,還是讓他們跑了。”趙光說道。
“跑了?做夢,跟我殺過去,一定要抓住黑池!”李學坤叫道。
“前進!”
李學坤對著步話機大吼一聲。
十輛戰車內,所有人都聽到了李學坤的這句怒吼,過了橋,就是日本人的地界了,難道,主席真的想過橋去不成?
娘的,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連主席都不怕,自己一個大頭兵怕什麼?戰死在抗日戰場上,老子也是英雄!
想到這兒,所有人的殺氣都被激了出來,十輛戰車怒吼著,衝過了大橋。
大橋對麵,德川特攻隊的特種兵已都上了戰馬,見後麵殺來了十輛裝甲車,所有人都是一驚,黑島口中說道:“德川君,你們先保護著親五殿下走,我們去阻擊他們。”
“小心。”德川昭田說道,德川昭田學過裝甲兵的理論,而且,更有戰場上的常識,用一些輕裝的騎兵去攻擊裝甲車,這無疑是用刀去砍鋼鐵,是一種近乎於自殺的舉動,然而,眼前,隻有讓第十九聯隊去纏住那十輛裝甲車了,否則,所有人都會死在這裏。
想到這兒,德川昭田向黑島大野與磯穀友泰敬了一個軍禮。
“帝國的勇士們,前進!”
二百餘匹戰馬向向對麵殺來的裝甲車立即咆哮而去。
李學坤所乘坐的灰狗跑在所有裝甲車的最前頭,遠遠的看到二百餘匹戰馬向他殺來,馬上的騎士一個個高舉著馬刀,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
“主席,怎麼辦?”趙光問道。
“怎麼辦?殺過去!一定要抓住黑池!”
“是!”
十輛裝甲車快速的集結,結成了一個“品”字型,如同一柄鋒利的尖刀,而李學坤的戰車,就是這柄尖刀的刀鋒。
“殺啊!”黑島大野大手舉著馬刀大吼著。
近了,更近了,雙方開始全力衝刺起來。
“開火!”黑島大吼著。
“開火!”李學坤聲嘶力竭的大吼。
灰狗戰車開始不斷的向外噴射著火焰,前正前麵衝鋒的日軍騎兵一片片的掃倒,而日軍的輕武器麵對著灰狗的裝甲,打上去隻是一個火星,根本無法穿透灰狗的裝甲。
嗒嗒嗒……
灰狗戰車上的機槍不斷向外噴射著火蛇。
一匹匹日軍的戰馬與馬上的騎士倒了下去。
“轟!轟轟!”灰狗(m8)車載37毫米57倍口徑的m6坦克炮發出怒吼,它由m5坦克炮改進而來,將m5的手動閉鎖塊改為自動滑動閉鎖塊,使射速在理論上達到了30發/分。
雖說實際操作時,灰狗一分鍾能發出二十發炮彈已經很了不起了,但是,這已經足夠了,炮彈在日軍的馬隊中引起了一係列的連鎖反應,馬匹被巨大的爆炸聲驚的四散而逃。
而灰狗車頂上12.7毫米勃郎寧m2機槍則無情的發射著大口徑的機槍彈,將一條條生命收割。
幾乎沒有一絲的阻礙,十輛克狗以摧枯拉朽之勢衝了出去,回頭再看去,二百餘騎日軍,隻剩下了三、四十騎,磯穀友泰此時倒在地上,身體不斷的顫抖著,他的兩條腿已被灰狗的炮炸斷了,左臂壓在馬屍之下,隻剩下半截身子與腦袋露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