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用他們說話,開車的司機已經開著車向前方衝去,隨後,車頂上的機槍不斷的吼叫起來,噴出一串串的火蛇,將聞聲衝上來的日軍巡羅兵打死在地。
“走,老子要踩著鬼子的屍體進入衡陽城!”
在聽說前鋒奪下了鐵橋之後,李學坤大吼一聲。
鐵橋是通往衡陽城的必經之路,如果日軍將鐵橋炸斷,那麼,李學坤也就回來乏術了,可是,如今占領了鐵橋,李學坤部就可以進接殺到衡陽城下,捅小鬼子的屁股。
“快快快!”
李學坤大吼著,百夫長坦克在轟鳴聲中過了鐵橋,向著衡陽城下開去。
夜深如墨。
衡陽城下,在經過了四十六天的大戰之後,已是一片寂靜,敵多雙方都在利用這難得的戰爭間隙修整著,日軍雖然多次增兵,可是如今卻也是到了極限,橫山勇甚至將總預備隊全都調了上來。
寧靜的夜晚,衡陽城南門,日軍軍曹加藤正夫正在帶著一隊士兵巡邏,突然,從南方傳來一陣轟鳴之聲,加藤正夫聽了聽,口中說道:“那是我們的戰車發出的聲音。”
“戰車?衡陽城附近似乎並沒有戰車啊。”一個士兵說道。
“也許是大本營把戰車第三師團調來了吧,誰知道呢,反正不會是中國人的戰車就是了。”
“哈哈哈……”眾人大笑起來。他們都是抗戰的老兵,從77盧溝橋事變開始,他們就沒有見過中國人的戰車是什麼模樣,所以,每個人都將這句話當成了一個玩笑。
刷!
刷刷!
一輛輛的坦克打亮了車燈,將前方照的如同白晝。
“看看我們的戰車,多麼威武雄壯……”加藤正夫說不下去了,在他的記憶裏麵,皇軍的坦克並沒有這麼龐大,而眼前出現的這些戰車,足足比皇軍的坦克高了一個頭,老天,這是什麼坦克,怎麼這麼高大,難道是皇軍配備的新式戰車來了?
可是在自己的印象裏,皇軍並沒聽說有什麼新式戰車啊?
嗒嗒嗒……
一串串的火蛇從正前方的坦克中噴了出來,頓時將加藤正夫身旁的幾個戰友掃倒,加藤正夫就勢一趴,驚恐的望著前方,雪亮的車燈讓人看著毛骨悚然。
加藤正夫現在已經明白了,這是中國人的坦克,中國人什麼時候有這樣強大的戰車了?真是不敢想像,加藤正夫一掉頭,向著遠處連滾帶爬的跑去,一輛百夫長坦克快速的追近了他,隨後,將加藤正夫碾在了履帶下方……
“真他媽的爽啊!”
坦克操作手張佳良不由嘿嘿一笑,向著前方開去,他的任務很簡單,就是消滅路上遇到的一切日軍,將他們徹底消除幹淨。
轟!轟轟!
前方就是日軍的軍營,張佳良身旁的彈藥裝填手不斷的將炮彈裝進炮膛,一發發的炮彈射入了日軍的軍營當中,而張佳良則駕駛著戰車,向著前方的日軍軍營橫推了過去。
此時的日軍正在休息,經過幾十天的大戰,他們疲憊已極,很多人甚至站著就能睡著,此時,雖然炮彈在身旁不斷爆炸,但很多士兵卻沒能爬起來,被衝進來的坦克直接碾成肉泥。而手持衝鋒槍的中國步兵卻夾雜在坦克中間,不斷的收割著四處逃散的日軍性命。
不過,更多的士兵從帳篷裏跑了出來,他們一邊大叫,一邊拿著三八式步槍向著碾壓過來的坦克射擊著。
日軍老兵知道,步兵是對付不了坦克的,不過,坦克過後,一定會是步兵,到時,自己就可以在中國步兵的身上好好的打個夠,於是,日軍一個個猶如亡命徒一般瞪著通紅的眼睛準備拚命,但是他們等來的卻不是中國步兵,而是由數十輛灰狗輪式裝甲車組成的突擊集群。
日軍畢竟是由武士道精神武裝起來的獸軍,一些不怕死的日軍頭係白色印帶,抱著炸藥包怪叫著撲向坦克,但是,日軍敢死隊員卻沒能成功,衡陽城外是一片平坦的野地,坦克手向天空中接連不斷的發射照明彈,慘白光芒下,坦克的並列機槍、同軸機槍,裝甲車上的三挺外置機槍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彈幕,在慘嚎和鮮血迸濺中他們紛紛中彈倒地,跟在坦克後麵的步兵輕而易舉的將懷抱炸藥包的日軍敢死隊員擊斃。
裝甲二團組成的裝甲突擊集群形成了一個正麵正好寬二公裏,而縱深也達到了半公裏的陣形,它猶如一把尖刀一樣插進了日軍的陣地。
由於沒有準備,所以,日軍是很缺乏反坦克手段的,而且日軍士兵尚未接到撤退的命令,日軍嚴格的軍法條例使得他們不敢輕易擅自推卻,所以他們在遲遲疑疑的抵抗著後退,日軍的遲疑讓裝甲突擊集群抓到了機會,第一梯隊的百夫長坦克不斷的順時針碾壓著日軍第六十八師團的駐地,日軍第六十八師團一片狼籍。
南門的日軍此刻已經陷入了全線崩潰之中,經過了四十多天的血戰,日軍就算是鐵打的,也已是強弩之末,在中國軍隊的裝甲突擊麵前,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