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眾人連連點頭。
李學坤心中卻是一動,原來的曆史上,日軍的一號作戰,是在一九四四年開始的,想不到,由於自己的出現,現在曆史已發生了改變,一號作戰,提前到來了。
仔細想想,自己確實已改變了曆史,原來滇緬公路的貫通,要到一九四五年初,可是現在,在一九四三年春夏之交,滇緬公路已經貫通,美國援華的物資源源不斷的進入中國,提升了中國軍隊的作戰能力,所以,日軍一號作戰提前,也是完全有可能的,看來,自己這隻小小的蝴蝶真的改變了二戰的曆史了。
“辭修,你介紹一下吧。”蔣委員長說道。
“是!”
陳成站了起來,朗聲說道:“日本大本營製定日軍打通大陸交通線作戰的代號。1943年日本大本營經*虎號圖上演習後,以此為代號製定。其作戰目的為:一,奪取將成為美b-29型轟炸機基地的桂林和柳州;二,通過占領桂、柳地區以應付將來盟軍由印度、緬甸和雲南指向華南方麵的進攻;三,在海上交通日益不穩情況下,打通南北的鐵路,以開辟經法屬印度支那與南方軍的聯絡;四,通過摧毀我軍的骨幹力量以策劃國民政權的衰亡。”
“好大的手筆!”包括鄭洞國在內,所有人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為了準備這次會戰,日軍將家底都掏了出來,他們在國內緊急動員了五十萬人,優先補足“中國派遣軍”缺編的部分;將在中國境內作戰的各日軍師團不論級別全部升格為甲種師團,就這還怕不夠,又從關東軍和南方軍中抽調部隊加強到“中國派遣軍”中以備不時之需。其次是物資準備,日軍大本營對這場大會戰寄予厚望,空軍作戰所需的油料儲備了半年份的,彈藥糧秣的儲量多達兩年份;為補作戰需要,日軍還專門從國內調來了全國所有的道路、橋梁工程技工和器材,負責進攻和補給線路的搶修;還有運輸工具,日軍調集了67000匹軍馬,13000台車,以及10000艘船艇;為保證戰則必勝,日軍還特地將從未在中國戰場上使用過的裝甲師團悉數派出。
總而言之一句話,這次就是要賭把大的。”
“好家夥,連裝甲師團都出動了,看來,日軍這次要玩兒大了。”眾人不由竊竊私語。
“現在,日軍已經開始行動了,日軍第一期已集結了二十萬人,向著河南開進,現在,河南在不到一月之內,已陷於敵手。”陳成的聲音低沉了下去。
“什麼,河南不到一個月就失守了?河南不是駐有湯恩伯部數十萬精兵嗎?”廖耀湘問道。
陳成不由苦笑了一聲,口中說道:“湯部寡不敵眾,已經撤出河南了。”
“委員長,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陳成突然對著蔣委員長說道。
“辭修,有事但講無妨。”蔣委員長淡淡的說道。
“河南民謠中,旱蝗水湯為四害,這個湯,指的就是湯恩伯,湯恩伯的軍隊在河南民怨極大,而河南又遭逢旱災,老百姓衣食無著,所以,隻能揭杆而起,所準確情報顯示,在湯恩伯潰退的過程中,有五萬士兵,被老百姓繳了械,而老百姓利用這批武裝,演變成了很多股土匪,他們中良莠不齊,很多人,甚至為日本人服務……”
“不要說了!”蔣委員長氣極敗壞的叫了起來。
蔣委員長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隨著,他的眼神一厲,口中叫道:“這些刁民,簡直沒有一點國家大義!竟然賣國求榮,豈有此理!”
李學坤與孫立仁眼神交流了一下,李學坤不由長歎了一聲,其實,中國的老百姓是最好的,他們隻要有一口吃的,就不會起來反抗,把多餘的糧食交出來當做軍糧,他們要的隻是自己能生存下去。
可是河南大旱,老百姓都生存不下去了,哪裏還有多餘的糧食交軍糧呢?而湯恩伯的軍隊卻到處搶掠,自然會激起民變,老百姓沒有那麼多的要求,隻要讓他們吃飽穿暖,他們就會支持你,而據說,日軍在路過河南的時候,適時的給百姓發放了一部分的軍糧,這樣,外來的日軍竟然得到了老百姓的擁護,老百姓倒戈反而為日軍人當探子賣命,這也是無奈的事情。
隻見蔣委員長臉色鐵青,口中叫道:“娘希匹,這群刁民,連民族大義都不顧,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陳成苦笑道:“委員長,老百姓連飯都吃不上,自然有奶便是娘,日軍把軍糧給了他們,他們自然就支持日軍了。”
“當務之急,是要懲辦湯恩伯,收攏人心啊。”陳成說道。
李學坤等人聽到陳成這話,不由都為陳成叫好,心道,當著這麼多人,陳成說了事情的真相,想來,這話一定會落到湯恩伯的耳中,引起湯恩伯的忌恨,陳成不顧自身,寧可得罪國家大員,也要說出真相,真是一心為民啊,這樣的人,才值得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