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可能把孫大彪拉過來?”
“這個,孫大彪有個弟弟,就在我們團,要不,明天我讓他偷偷上島,做做孫大彪的工作看看。”趙大海眉飛色舞的說道。
“好,那就讓他試試。”李學坤微微一笑,原本以為是山窮水盡,想不到卻又柳暗花明,這一仗,就要看孫大彪的了。
姥山島,一座山洞之中,姥山島有大大小小二十來個山洞,這些山洞都被胡九刀利用上來,或是用來做藏兵洞,或是用來儲備物資,當然,也有幾個山洞拔給水賊居住,都是一些不得誌的水賊,得誌的,都被分配住在胡九刀建的大寨裏以及山上的廟裏,而孫大彪,因為是後投靠胡九刀的,並沒有得到胡九刀完全的信任,屬於不得誌的水賊,被分配到山洞中居住。
“孫大彪很是懊悔,早知這樣,當初還不如投了李學坤,看看當初投李學坤的兄弟,隻要沒死的,在李學坤的部下現在最小也是一個班長排長,薑大牙還當上了營長,而自己,依舊是水賊一個,手下管著四十多個原來張八嶺的老兄弟。
而且,處從投了胡九刀以後,胡九刀並不怎麼待見自己,這更讓孫大彪憤憤不平。
就拿昨天的事情來說吧,有外敵入侵,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可是胡九刀卻把自己罵了一頓,這讓自己憋了一肚子的火發泄不出來。
孫大彪正在洞裏躲著,這時,一個部下一路小跑,來到了他的麵前。
“大哥,你看誰來了?”
孫大彪眯著眼睛一看,不由驚喜交加,口中說道:“二奎,你怎麼來了?”
來人名叫韓二奎,是孫大彪的拜把子弟弟,當初在張八嶺的時候,他沒有跟孫大彪一起當土匪,而是跟著李學坤參加了鐵血抗日軍。
“嗬嗬,這不是想大哥來,來看看你嘛。”韓二奎笑著說道。
“二奎,你在那邊混的怎麼樣?”
“還不錯,兄弟我現在也是上尉連長了,手下一百多弟兄,一個月五塊大洋的俸祿,也算是正兒八經的國軍了。”韓二奎笑嘻嘻的說道。
“哎,想不到啊,這才一年的功夫,你都是連長了,當初在張八嶺……哎,別提了。”孫大彪一歎氣。
“不光是我,現在,老張八嶺的弟兄,隻要沒死的,擴軍之後全都弄了個一官半職的,兄弟們活的滋潤著呢,咋的,大哥,混的不如意?”韓二奎裝作無意的說道。
“哎,別提了,自己來了這巢湖,老子就沒一天舒心的日子。”孫大彪無奈的說道。
“大哥後悔了?”韓二奎一笑。
“哎,可惜後悔也晚了,現在你們是兵,我是賊,而且,還是投靠了日本人的漢奸,我連名聲都臭了,誰還要我。”孫大彪忿忿的說道。
“大哥,要不,我給你指條道兒吧,隻是不知,你敢不敢走。”
“什麼道兒?”孫大彪問道。
“投李司令啊。”
“哎,我也想過了,可是咱現在是漢奸,人家李司令能瞧得起咱嗎?”
“說的也是哈,大哥,如果你立了功,那李司令可就不會小瞧你了,還會重用於你。”
“立功?怎麼立?”孫大彪說道。
“嘿嘿,李司令現在想打姥山島,不過苦於沒有大船,如果你能將姥山島的船弄到對岸獻給李司令,那李司令一定高看你一眼,到時,別說小小的排長,就是和兄弟我一樣做個連長也是小菜一碟兒。”
聽了韓二奎的話,孫大彪目中精芒連閃,半晌,他一拍大腿,口中說道:“娘的,老子豁出去了,今天晚上,我就帶著兄弟去偷船去!”
“這姥山島有多少條船?”
“大點兒的漁船十幾艘,小漁船二十多艘,對了,本來還有兩條炮艇,但昨天被李司令的人搶了一條,另外一條在回來的路上也觸礁撞壞了,暫時不能用了。”
“那,那咱們今天晚上就去偷船,這三、四十條船,咱們一條也不給胡九刀留下,能偷走的偷走,偷不走的,就一把火燒了,總之不能給胡九刀留下一艘。”韓二奎說道。
“好,我再給島上裝糧的山洞燒一把火,到時,胡九刀沒吃沒喝,又出不了島,隻能在這裏等死了。”孫大彪說道。
“成,就這麼辦。”當下,哥倆兒商量好了對策,孫大彪也是爽快的人,再加上手下的弟兄都是他從張八嶺帶來的老弟兄,一個個早就不想當水賊了,聽孫大彪說要反正投鐵血抗日軍,一個個摩拳擦掌,就等著晚上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