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好好說話!”吉野良平又是兩耳光打了下去。
這個幸存者哭叫道:“你們走後,我們正躺在這裏休息,這個時候,他突然出現了,他就是一個死神,手裏拿著武器的人被他一槍擊斃,然後,他大搖大擺的來到了我們幾個麵前。”
“他根本不是人啊!他手裏抓著一把匕首,然後不停的對著我們笑,我們已無力反抗,小島想要拉響手雷他同歸於盡,卻被他一飛刀刺中了咽喉,我們隻好向他投降。
可是,他依然對著我們笑,然後,他用手中的匕首一個個慢慢的割開兄弟們的脖子,那血順著匕首如泉一樣流淌……”
“我們已經投降了啊!這個魔鬼!”幸存者痛哭流涕。
“那你是怎麼活下來的?”吉野良平問道。
那個男人撕下了一塊布,然後蘸著死去兄弟們的鮮血寫下了一封血書,扔給了我,然後他大搖大擺的走了,我就存活了下來,他竟然不屑於殺我……
幸存者再一次痛哭失聲。
吉野良平從幸存者的懷中取出了那封寫書,隻見那封血書上寫著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血債血償!
“八嘎!”吉野良平聲嘶底裏的大吼著。
“把他給我抬背走!”吉野良平大吼一聲,向著前方走去,一個隊員立即去背那幸存者,然而下一刻,隻聽那特戰隊員大叫一聲。
“轟!”
那特戰隊員與幸存者同時被炸的粉身碎骨,李學坤,竟然在那幸存者的身旁埋上了一枚由手雷製成的詭雷,隻要一動那幸存者,就會引爆。
下一刻,吉野良平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這個李學坤,真的是一個魔鬼,與這樣的一個人戰鬥,實在是太可怕了!
吉野良平看了看自己身旁的隊員,他們也一個個麵有懼色,剛出發時的六十人,在血洗獨山時,連一個輕傷都沒有,可是在李學坤麵前,卻已死了一半兒,吉野良平不敢保證,再打下去,這一半兒人又有多少人能存活下去,不過他知道,一定不能放虎歸山,如果讓李學坤逃走了,那麼,將是對大日本帝國的災難,不要說他那多變的指揮風格,單單他的特種作戰技巧,要是他訓練出了一支具有他同樣身手的特種部隊,那麼,將是災難性的後果。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還有十二個小時,如果在十二個小時內不能擊殺李學坤,那麼,自己的特遣隊想逃走,恐怕就不容易了。此時的吉野良平已不敢奢望活捉李學坤,隻要能擊斃他,就已經很知足了。
吉野良平不由想到了在德國的日子,他的特種作戰教官雖然厲害,但卻並沒有教給他叢林做戰的技巧,在叢林裏,而李學坤很顯然,很了解叢林做戰,再打下去,自己真的一點勝機都沒有,看來,這叢林,是李學坤的舞台,成敗不急於一時。
想到這兒,吉野良平終於下定了決心,一揮手,口中說道:“撤退。”
“什麼?中佐閣下,你竟然要撤退?那我們的隊員不是白白戰死了嗎?”一個小組長急忙說道。
“八嘎,你是在質疑我的權威性嗎?”吉野良平大怒,煽了這個小組長一個耳光,那小組長不敢躲避,硬受了這一記耳光,口中說道:“哈依!”
“全體撤退,等我們休整之後會再回來的!”
“李學坤,我早晚要讓你死在我的刀下!”吉野良平咬牙切齒的說道。
“撤!”
吉野良平一揮手,身後的絕大多數士兵如同大赦,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與李學坤做戰,心理壓力太大了,如果有可能,誰也不願意與這樣的對手交戰,特別是在這叢林裏,那就是李學坤的天下,撤退,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