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姑心想:反正已是死過一回的人,管他什麼功,先活著再說。於是,便點頭答應。
洞外月光隱隱,洞內一盞油燈忽閃著豆大的火苗,將不大的岩洞照成一派朦朧。
秀姑和巴托盤腿而坐雙膝相抵,眼觀鼻鼻觀心手結印,按照巴托的引導吐納呼吸,似有一股暖癢的氣流緩緩湧動,當湧遍全身的流動漸漸集中於丹田時,隻見巴托呼氣收功,緊接著就要與秀姑行男女之事。
秀姑這一驚非同小可,原來這功是如此修法,她寧死也不幹。
然而,不等她武功盡失的身子滾身躲避,巴托鐵塔般的身軀已然排山倒海般的重重壓了過來。秀姑頓感無力回天,兩行滾燙的淚水便噴湧而下,渾身無骨的癱軟在那裏。
巴托像是獵狗嗅食般的忙活著,亂草叢生的臉麵,給她帶來時隱時現的刺痛,同時也感受著從沒有過的酥癢。
對於男女之事,秀姑雖說沒有過體會,但情竇早熟的她也曾在夢囈中甜美的想象過。
但此時的巴托雖然急切忙碌,氣喘籲籲,但自己的身體卻無絲毫變化。這便讓秀姑緊張絕望的心稍稍的輕鬆了下來。
隻見巴托像是悲傷失望的樣子猛然起身,衝天獅吼般的哀叫一聲,便像截木樁似的倒在地上。
秀姑以為他死了,慌忙仰身坐起,邊緊張心悸的穿衣整帶,邊側目盯視著巴托的動靜。當目光無意中落在他的兩腿之間時,她才驚奇的恍然。——他和自己一樣。
當秀姑小心翼翼的繞過滿身雜毛的軀體,想趁機溜之大吉時,隻聽巴托有氣無力道:“就是想走也得吃了我的解藥。”
秀姑頓時心灰,當下知道了自己渾身乏力的原因。於是,駐足道:“沒想走,隻是當你死了我害怕。”
巴托聲顯悲楚失望的樣子長噓口氣,哀聲道“我練功急於求成已走火入魔,陽物漸漸縮入體內,本想你天仙般的容貌可以誘發它,不想.....”說著,竟傷痛難忍的扭過臉去。
秀姑清楚練武之人的執著,尤其是修煉那些怪癖武功的人,一旦走火入魔便痛苦不堪。於是,一絲惻隱之心竟莫名而生。
於是,慢慢回身,撿起巴托的衣服扔在他懷裏,聲音平緩道:“除此之外,就沒其他法子可對治麼?”
巴托邊慵懶穿衣,邊低聲嘟囔道:“該試的都試過,毫無起色。”
環視山外,秀姑才發現這裏山巒疊嶂,樹木繁茂,鬱鬱蔥蔥。而且山體間九轉千回深不可測。
巴托平日的生活也顯神秘,一般不離洞,不是口念咒語,就是麵壁打坐。吃飯時便有個中年婆子按時送來。
秀姑與他相處幾日,從起初的緊張厭惡,已漸漸變得自然而隨和,在巴托的哀求下,秀姑也勉強應和,試圖用溫情來解除他的痛苦,但盡管兩人都做了努力,還是未能成功。巴托對此像是徹底絕望。
一日夜裏,秀姑正自熟睡,猛聽的巴托大喊大叫,像是有喜事臨門。疾忙翻身而起,便見巴托欣喜若狂的撲過來,就將懵愣而立的秀姑激情的摟在了懷裏。
秀姑以為他已恢複了功能,正自緊張惶恐,就見巴托仰天狂呼一聲:“菩薩呀!等著巴托!”
繼而興奮難耐的雙手抖著秀姑柔弱的肩膀嚷道:“我剛才在定中見到觀音菩薩了,菩薩說我生前是她的守山神,一念癡迷下界成人。命我閉關修煉三年,屆時她來度我回山。”
秀姑長噓口氣,心想: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隻要能躲過他的糾纏就阿彌陀佛。於是,衝他甜美一笑道:“恭喜神僧,希望你能早日見到菩薩。”
臨別前,巴托帶她去了後山,那裏有八名年齡十歲左右的女孩和兩個中年女人。後來才知,兩個女人曾陪巴托練過功,那幾個女孩便是巴托準備在功力升層後用於練功的對象。
巴托麵顯欣喜的給秀姑嘴裏塞個藥丸,指著木立呆望的幾人道:“她們我就交給你了,洞口暗處有瓶毒藥和錢財,應急時用。”說完,便像是奔去會見情人似的,連蹦帶跳的匆匆離去,竟連解約都忘了留下。
秀姑得到十根金條和一包錢幣,在野兔身上驗證了令她瞠目結舌甚至是恐懼的毒效,望著幾個木然無助的女人和孩子,一個潛心複仇的苗頭便在她的腦海悄然萌動。於是,才有了震驚武林的敬軒中毒事件。
見無盡目光驚愣而又歉疚的瞅著自己,秀姑淒然一笑道:“我就是想要逼迫你出嫁的惡人骨肉相殘,生不如死。”
無盡猛然驚呼道:“是你下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