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任傑一臉窘迫的還想說啥,李暉擺手道:“你倆趕快弄身鐵勒人衣服,在前麵坡口等我,再弄匹馬。”說完,便擰身朝隱隱可見的帳篷遁去。
經過半天的觀察,慢坡前新支起的一頂帳篷引起李暉的注意。李暉非常清楚草原人的習俗,新帳篷往往是用來安置新娘或是待嫁的閨女,或是接待特別尊貴的客人。而且,遠處還多了十幾個手持彎刀的兵將。
這兩天,及沒見娶親又未見有尊貴客人前來,除押解契苾何力的幾個鐵勒人外,就沒見生人來過,除非是要安置公主。
對於草原姑娘要鑽尊貴客人的氈房,願意將自己的身子給了喜歡男人的習俗,李暉是早就聽母親說過,還說了當年自己鑽過父親氈房的趣事。
盡管李暉對男女之事尚在朦朧羞澀之中,但那種讓人聽起來都感覺甜美的情景,還是多少勾起少年內心的躁動和向往。
太陽剛剛隱沒半個肥紅的身子,綠草才披上淡淡的金色,就見幾個侍女簇擁著一位雍容華貴的貌美夫人緩緩朝新帳篷走來。李暉定眼一看,認出那女子,正是昨天衝舉刀要砍殺契苾何力的乙失夷男招手那人。
李暉疑惑的靜靜看著夫人款款進帳,又見侍女們默默轉身離去,正自納悶,卻見契苾何力被兩個軍士押解著,緩緩朝這裏走來。
青澀的少年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嘴角掛出一絲神秘的微笑,便擰身離去。
契苾何力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雖然左邊臉頰還掛著一片幹涸的黑色血跡,但並未絲毫減去他的英氣。那縷暗紅的裝扮,倒更顯示出他是個少有的硬漢。
但當他被軍士推進氈房時,擺在眼前的情景卻讓他頓時軟了骨頭,女人的妖豔和那不可抗拒的柔情,像縷溫暖的牛奶般迅速融化了硬漢心頭的冰雪。
隻見女人衝呆木而立的契苾何力溫媚一笑,聲若黃鶯道:“是我救了你的命,以後你就是我的人。”說著,便手腳輕柔的拿起銅盆裏的白布,先小心擦去他臉上的血跡,接著便柔媚的脫去他的衣服。
契苾何力是鐵勒人,他深知女人的動機,但他此時卻無力抗拒那種平生未見過的美麗和柔情,他僵硬著身子任憑女人擺布,緊張難耐和興奮不已像火輪般的交替。
當女人用溫軟細滑的小手輕柔的清洗著男人那截無恥的東西時,契苾何力再也忍受不住烈火鑽胸般的燥熱和原始的衝動,弓腰抱起女人便放倒在柔軟的地毯上。
女人頓時身若無骨,嬌喘不已,手一鬆‘當啷’一聲,精巧的小銅盆便歡快滾落一旁。
等李暉再次摸近氈房,半隱的月已經高懸頭頂,大地呈現出黃昏後的灰暗。
微風湧動,門簾輕曳,縫隙中展現著盡情後的和諧。隻見契苾何力赤身盤腿而坐,美貌的女人薄紗披肩,胸前山色顯得朦朧而時有咋現,兩人悠閑愜意的喝著奶茶,溫敘情話,倒像是情人相聚一般。
眼前的情景,讓青蘋果般的李暉既好奇心跳的不能自己,又令他焦急疑惑的不知所措:我究竟是在救他?還是在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