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情為何物(2 / 2)

夕陽乍現,青草依然,羞怯的小溪,還是顯得那麼的歡快無憂。飽食的鳥兒也開始三三兩兩自頭頂掠過,清婉的鳴叫像是在分享著各自的成果。

思璿獨自一人在小溪邊的柳樹下,一會翹首遠望,一會又手拿樹枝在小溪裏攪動著什麼,還不時發出陣陣銀鈴般的笑聲。

任傑在坡後凝視良久,躊躇在三,腳步還是不由自主的朝前走去。

古代人最為講究,‘男女授受不親’、‘朋友妻不可欺’已是人們為人的基本準則。任傑並非是專為領略大漠草原的風光而來,他是為了思璿。

自打和思璿在荒塚第一次見麵,任傑就有種似曾相識的親切感,雖然知道他倆就是近來名震江湖的‘雌雄雙俠’,明知自己和思璿根本沒有可能,但也十分願意和他們在一起,至少可以每天見到思璿。

情到底是何物,古今文人墨客始終都沒能有個確切定義。它有時就像鑽進心裏的魔鬼,迫使你做出一些連自己都感到莫名奇妙而又不能自拔的事情;

有時,它又像縷初春的暖陽,讓你心醉,令你舒暢的不忍離去,恨不得將整個的身心都融化在裏麵。

這種奇妙的東西,佛家將它歸結為宿世的情緣。

既然是緣,總會有個結果。奇怪的是,有人卻甘心情願為這種不結果的雄性銀杏樹守候終身。不知是魔的力量,還是為令人心醉的舒暢,反正任傑已深陷其中。

自從心中刻進了思璿,任傑就覺得天下女人都素然無味,就連多看一眼的意願都沒有,滿腦都是思璿的影子。讓他揮之不去,又不舍揮去。

他是讀書人,禮義廉恥的斯文在他身上盡顯,雖然偶爾冒出的非分之想令他心跳臉紅,然而,在麵對思璿時卻極力顯出彬彬有禮,溫文爾雅的樣子,從不敢越過雷池半步。

雖然和思璿見麵的機會不少,但二人單獨在一起的聚會卻不多,即便是有,任傑也是有意回避,從不將自己的相思露出分毫。相反,思璿平時無所謂的大氣,又不得不讓他感到心悸惶恐。

思璿有靜聽的工夫,任傑隨龜行似的相拒五十步遠,震蕩的信息已經傳到她的耳內。

隻見她天真爛漫的衝任傑招手道:“快來看!水裏有魚!”任傑遲疑了一下,還是加快了腳步。

都說‘做賊心虛’,那暗戀人家妻子就更是有悖道德,不和綱常的醜事。任傑不能自拔,隻能將這股濃濃的戀情深深的埋藏在心底,隻有他自己知道。

然而,水藏不住魚,雪埋不住金。任傑人還沒到跟前,心卻狂跳的像要從嗓子蹦出,壓迫的呼吸都有些艱澀急促。

他先掬水洗把滾燙的臉,盡力讓心跳平息,這才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嘿嘿’一笑道:“穆大俠竟有此雅興,倒也勾起我的童趣。”說著,便在離思璿幾步遠處駐足,目光掃視遠處,餘光卻始終籠罩在思璿身上。

思璿抿嘴一笑,聲音微怨道:“給你說過多少遍了,叫我妹子,啥大俠小俠的難聽死了。”

任傑訕訕一笑,有些語無倫次道:“我們近......規矩有些......要講的......”見任傑一副窘迫的樣子,思璿‘吃吃’一笑,將頭扭向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