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的種子一旦萌發,便像暴雨後的山穀泥流般滾滾向前,一發不可收拾,如若肆意下去,勢必會變為毀滅一切的泥石流。
無意的邂逅,久違的眼神,和那令人心動的風情韻味,都讓胡成有種心悸難耐,如立尖峰的感覺。
對異性渴望需求的力量,和那女子身上魔咒般的引力,以及似曾相識的親切,無形中便讓胡成內心產生極大的好奇和衝動。
以胡成的能耐,要想找到那個令他心動骨軟的女人並非難事。未用吹灰之力,不但得知了女人的住處,還意外得知人家是個寡婦。
太陽才慵懶的躺在山峰,火紅的晚霞正抹遍了整個山穀,胡成便急不可耐,懷裏像是揣個兔子似的,佯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的樣子,緩緩從女人門前走過。
極度渴望的情景,像事先約定好的那樣,胡成的腳步才要灌鉛般的從門口經過,就見女子若無其事的推門而出,餘光瞅了眼麵前的男人,躬身撿起三根柴火悠然轉身,卻又給了一個勾魂攝魄的回眸。
胡成頓時像被人點了穴道似的,石雕般僵愣在那裏。被雨水和陽光舔刷變白的木板門,像是開著拳頭大小的縫隙,一截紅亮油黑的門繩,搖頭晃腦的像是在窺視著什麼,又像是在召喚著什麼。
門開縫,女人隻拿三根柴火......一股湧動般的暖流,瞬間彌漫了胡成的身心,他兩腿頓輕,便麵含欣喜難耐的囈笑,腳跟離地般的飄然而去。
時間真是個富有神奇魔力的東西,有時快如輕風,拽也拽不住,有時卻慢似老牛推也推不動。
胡成如臥針氈般,好不容易熬到三更時分,便興奮難耐的悄然出門,拿出梁上君子特有的能耐,像片隨風而動的樹葉般,神不知鬼不覺摸到女人的牆下。
月半掩,星疲乏,正是下手的好時機。夜昏暗,門虛掩,一截紅繩露外邊。胡成心下一熱,便像隻自家的貓似的,悄然摸進了屋。
屋內一片漆黑,炕上似有物在蠕動,側牆的小窗,投出淡淡銀輝,卻偏偏照出女人身子的肉光。胡成喉結‘咕咚’脆響一下,正要試探向前,隻聽得女人聲若鶯吟道:“你來了?”
胡成顧不得開口說話,因為越來越急促的喘息,已讓他不能正常發聲。一陣牛喘和衣褲被扯爛的響聲過後,胡成靈貓般的身影,已然和那灘白亮瞬間融合在了一起。
一個是久旱逢甘雨,一個是初嚐雲雨味,這一通虎躍蛇行,翻雲覆雨的折騰,隻鬧到嬌聲如泣,喘息如牛。
都說人來到世上都各有各的任務,看來,胡成的任務絕不僅僅是千裏尋覓,了盡情緣這麼簡單,不然,後麵所發生的故事便難以解釋。
女子名叫春花,三年頭裏,丈夫因抗拒突厥人強搶牲畜,而被突厥人的冷箭所傷。漂亮賢惠,而又正值花開半滿的春花便成孤守油燈的寡婦。
情感的事情最是磨人,有時,它像春風雨露般浸潤著你的身心,有時,它又像塊卸不掉的隕石,始終壓在你的心頭。
春花男人有個手下叫馮三,人雖長得五大三粗,呆頭呆腦,卻是忠厚老實,幹活肯賣力氣,年近四十也沒娶妻。
丈夫活的時候,馮三就愛瞅機會多看春花一眼,丈夫死了更是忙前跑後的朝春花獻殷勤,但春花始終不搭理,這不光是因為春花對他不感冒,還因為堡裏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