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王淳一副諂媚討好之色,敬軒淡淡一笑道:“世民是我義兄不假,我稱李淵義父也是事實,但他們是他們,我是我。無論他們的權勢有多大,地位有多高,都與我無關。”
王淳剛要訕笑著說啥,敬軒輕輕擺手接著道:“我一介草民,在您的治下,自然首先要做好您的子民,太守若有用的著小民的地方,敬請吩咐,我當盡力而為。”
敬軒說著,臉上露出誠懇謙恭的樣子。王淳像是微微的驚愣了一下,繼而如夢方醒般的欣喜道:“哎呀,早聞公子義薄雲天,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真是郡之幸,我之幸也。”說著,便於敬軒執手而坐。
寒暄客套幾句,便又轉入正題,隻見王淳麵帶沾沾自喜道:“縱觀天下,雖群雄割據,但最終的勝者,非李氏父子莫屬,不滿您說,我私下裏早與李世民有約,我將全力助他一統天下。”
見敬軒麵帶微笑,並不想插言,王淳便略顯興奮的接著道:“眼下西北的薛舉在蘭州稱帝,遷都秦州(天水郡),兵犯扶風郡(陝西鳳翔),氣焰甚是囂張。大丞相已命李世民出兵進剿。”
敬軒依然一副安閑自在的樣子,目光平平的瞅著王淳,好像在聽與自己無關的故事一般。
王淳輕籲口氣,衝敬軒諂媚一笑道:“敦煌公幾次來信捎話,著下官訪您,苦於不得見。今幸得見尊容,下官也有要事相托。”
敬軒見說,這才微微拱手道:“郡守有話請講,你我不必客氣。”
王淳欣然一笑道:“敦煌公這次出兵,我想派本地兵馬五千,前去馳援,但苦於無一將可用。這五千精兵均為我郡父子兵,出征參戰,關係重大,所以......”
見王淳說話吞吐,敬軒微微一笑道:“您的意思是,想讓小民幫您將人馬送到世民的帳下?”
王淳欣喜一笑道:“哎呀,真是明人不用細提,下官正有此意,本官即刻封您為軍中校尉,統領五千兵馬,即日啟程,前去敦煌公帳下效力。”
敬軒先是微微的懵愣了一下,繼而淡淡一笑道:“承蒙太守錯愛,草民正好找世民有些私事,五千兵馬,我可保證完好無損的交到世民手裏,至於校尉一職,小民絕不敢當。”
王淳心裏明白,以敬軒和李家的關係,以及那身路人皆知的能耐,慢說是個小小的校尉,就是給個大將軍,人家也未必稀罕,但以自己的官職,也隻有這點權限。
因此,訕訕一笑道:“我知道公子將來前途無量,自不把這小小的官職放在眼裏,隻要您能把兵馬送到,剩下的事情,自由敦煌公定奪,下官也是權益之計,僅為路上方便。”
王淳此舉的目的,無非是為了討好兩麵,出兵是為了表示對李家的忠誠,而隨口封官,純粹是為了討好敬軒,好讓他清楚,自己十分看重與他,順便給自己留條往上爬升的路罷了。
而敬軒半推半就,也是不想在家門口得罪這樣的小人,免得他將來在背後使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