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和生平第一次的緊張難耐,讓敬軒的大腦幾乎變成了空白。
昏黃的燈光下,烏伊爾罕明眸秋水,朱唇微動,姣美的臉頰顯得更加的紅潤。
敬軒的心已經呈現出狂跳後的滯緩,血液像是過熱般的凝固,整個身心都像是漂遊在夢中。
然而,在烏伊爾罕伸手解開敬軒衣扣的瞬間,一種神奇的力量卻讓他猛的回到了現實。隻見他躍身而起,溫臉微嗔道:“你這是要幹啥?”
烏伊爾罕像是猛的驚愣了一下,隨即溫媚一笑,柔聲道:“真是個呆子,還能幹啥?不就是想和你......”說著,烏伊爾罕的臉像是羞澀的扭向了一邊。
敬軒強忍住依然蠢蠢湧動的東西,聲音略顯僵硬的說:“婚姻大事,怎能兒戲,我豈是先奸後娶之輩。”
窒息般的靜默了一會,隻見烏伊爾罕慢慢起身,臉上迅速滾下一串珍珠般的東西,擰身取過衣服披在身上,聲音像是平靜的說:“我這次回家,可能就要嫁人了。”
敬軒略微懵愣了一下,倪眼瞅著她說:“那你還這樣?”
烏伊爾罕淒美一笑,臉上劃過一絲淡淡的憂傷,聲音幽幽道:“突厥頭人女兒的婚姻,關係到整個部落的利益和安危,她不屬於個人。所以,我想把金貴的女兒身,獻給最心愛的人。”
敬軒的心猛的顫了一下,目光愛憐的瞅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烏伊爾罕目光平靜的瞅著敬軒,聲音淡淡道:“其實,我打小就喜歡你,盡管我知道自己的婚姻得有部落做主,但我還是幻想著有一天能和你在一起,那怕一天我都會幸福終身。”
敬軒輕歎口氣,目光溫軟的瞅著眼前這位,讓自己喜歡但卻愛不起來的美麗姑娘,楚楚可人的樣子,好像以前從沒見過。
於是,一股疼愛憐惜之情便油然而生。他輕歎口氣,扭身取過烏伊爾罕身後的褲子,慢慢放在她的手裏,聲音溫軟的說:“不管將來咋樣,你永遠都是我的親妹妹,從今往後,你的事便是我的事。”
烏伊爾罕動作麻利的穿好衣褲,衝敬軒軟軟一笑,略顯羞澀道:“你可能會笑話我吧?”
見敬軒笑而不語,烏伊爾罕自嘲般的輕搖了搖頭,溫笑道:“我們突厥姑娘都會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心愛的人,盡管我未能如願,但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會念你一輩子的。”
敬軒目光軟軟的瞅著她,心裏溫暖而又隱隱的難受。
這位率直而又霸道的姑娘,對自己顯出了少有的溫軟和柔情,甚至將自己珍貴美麗的酮體都毫無顧忌的展現在了自己的麵前。這要付出多大的勇氣和力量才能做到?
或許,這便是愛的力量,隻是敬軒還不曾體會。或是另一種傳統的文化,已經植根於他的心底,讓他在關鍵的檔口還能勉強的抑製住那種原始的本能。
然而,自己畢竟是無情的拒絕了人家。是自己不夠喜歡她?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要是三妹或是飛花對自己這樣,結果會是咋樣呢?就連敬軒自己心裏,也是一鍋的漿糊。
男女的事情誰能說得清,就連聖人也隻說了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食色,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