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贔像是略微懵愣了一下,顯出疑惑的樣子反問道:“你娘沒給你說麼?”
敬軒略顯焦急的說:“我娘隻說可能與李淵有關,但不能確定。”
不老贔長噓口氣,像是自語般的嘟囔道:“我追查了兩年,也隻是道聽途說,道聽途說呀。”說著,身子閃電般的漂在一旁,邊朝後山走,邊嘴裏嚷嚷道:“還是不知道的好。”
烏伊爾罕見敬軒愣愣的站在那裏,便俏皮的在他的腋下輕輕的撓了撓了,趁著敬軒瘙癢難耐的嬉笑躲避時,又端起小姐架勢,命令般的說:“太陽落山前在古洞等我,我有話要對你說。”
敬軒剛想說啥,便見烏伊爾罕已經蹦蹦跳跳的跑回了自己的住處。
山裏的太陽總是顯得匆匆忙忙,剛才還是金芒斜射,轉眼間圓亮的身子,已經悄然的躲進了遠山的背後。隻將山峰的一麵,染上了淡淡的顏色。
從小到大,烏伊爾罕的話就是聖旨,隻要是她發了話,師兄們都得順著她。當然,敬軒也不例外。
有所不同的是,兩位師兄是因為喜歡而順從,而敬軒隻是不願惹她不高興才讓著她。妙的是,烏伊爾罕卻偏愛和敬軒黏在一起。
兩年不見,烏伊爾罕還是那副驕橫跋扈,天真活波而又喜怒無常的樣子。既然人家發了聖旨,敬軒隻有照辦,不然可有的幾天鬧騰。
後山的一彎淺坳裏,也不知是天公勤快還是人工所為,在鬆柏漫坡,雜草叢生的岩壁上,竟如網扣般鑲嵌著十幾個大小不等,形態各異的岩洞。巧的是,從外看似各洞獨立,但裏麵卻是洞洞相連。
敬軒幾個打小就愛在裏麵藏貓貓玩,而烏伊爾罕就更加熱衷於這種遊戲。記得有次烏伊爾罕藏起來讓人找,幾個師兄找了幾圈沒見影,正自納悶,隻見一隻野兔一閃而過。於是,幾人便隨兔飛奔而去。
幾個調皮的家夥逮住兔子,愈發的來了興致,又背上弓箭弄回兩隻野山雞,打算美美吃頓‘雞兔一窩’。等收拾好了野味等著下鍋,這才想起了烏伊爾罕。
幾人疾忙連喊帶叫的鬧騰了一陣,才見烏伊爾罕睡眼惺忪的打岩石後麵走了出來。於是,大家不約而同的哈哈笑道:“找著啦!找著啦!”
而烏伊爾罕卻不屑的撇嘴道:“美的你們,是我肚子餓了,自己走出來的。”
說著,抬頭瞅了眼洞口,失聲道:“媽呀,天咋黑了?”
見她那副懵愣樣子,在場的人頓時笑翻在地。
太陽的餘暉已經變得柔和,洞內的光線顯得昏暗了起來。敬軒來到他和烏伊爾罕常來玩的山洞,見裏麵空寂的沒有一點聲音,拿出自小練就的靜聽功夫,也沒能聽到任何動靜。
敬軒遲疑的朝前走了幾步,輕聲的喚了兩聲烏伊爾罕,還是沒啥動靜。試探著又繞過一道石門,前麵似乎隱隱露出一縷淡淡的亮光。
於是,敬軒腳步輕移,打算趁其不備突然出現,嚇她個手忙腳亂。然而,當他躡手躡腳的貼近一看,眼前的情景卻將自己驚愣的不知所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