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強子耍賴般的擋在了媚兒的麵前,媚兒沒好氣的伸手推了他一把,板著臉說:“誰讓你管?我這把短劍又不是吃素的,再說不是還又敬軒哥哥麼?”說著,又朝敬軒投去溫婉甜美的一撇。
敬軒懵愣了一下,衝杠脖紅臉,無奈的僵在那裏的強子微微一笑說:“我看媚兒的辦法行,那廝就是騷情,不會輕易對女娃下毒手。再說媚兒的武功也能應付他幾招,我說話就能趕過去。再說,這也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見強子依然一臉不快的樣子,欲言又止。媚兒衝他甜美一笑說:“你就放心吧大師兄,我的能耐你還不清楚?咋能輕易中招呢?”
媚兒的溫情像是瞬間軟化了這位鐵塔般的漢子,他長籲了口氣,一副兄長的樣子,輕撫了下媚兒的肩膀,溫聲道:“自己小心。”
媚兒衝二人燦爛一笑,剛要轉身離去,卻被敬軒一把拽住,神情略顯不安的說:“你那個百毒丹咋用?”
媚兒微微一愣說:“用時吞到肚裏,片刻間便能生效。”
敬軒聽說,疾忙掏出個油紙包,從中取出一粒蠶豆大小,像個黑亮的小石子似的東西放到媚兒手裏,聲音溫軟的說:“把它壓在舌頭下麵,保你百毒不侵。”
見媚兒衝自己甜甜一笑,小手緊握轉身要走,敬軒略微遲疑了一下,囁嚅道:“我和那廝交手時你......你得還給我。”
媚兒衝他嫵媚一笑,便顯出一副窈窕淑女的樣子,款款的朝著大樹的方向走去。
豔陽高照,微風徐徐。幾隻肥碩的野鴨,忽閃著粗笨的翅膀,斜斜的滑向綠茵盡處的一片水灣。
大地,顯得濕悶而又靜謐。
媚兒像個路過的少女,邊奔奔跳跳的朝前走著,邊手裏拿根細長的鮮樹枝,盲目而又輕柔的抽打著兩旁的小草。
腳下依稀出小路的模樣,癡情的野穀草,順垂著細長的綠葉,隨風搖曳出多彩的身姿,努力將秀發般的細葉飄向路的對麵,像是一群癡男倩女在頻頻親吻一般。
臨近大樹,媚兒像是遲疑了一下,抬頭瞅了瞅刺眼的陽光,便大大方方的朝著樹下走去。
敬軒見狀,身子微微緊了緊,握劍的手不由得朝胸前挪了挪。強子更是緊張的呼呼喘著粗氣,一雙虎眼快要瞪出血來。
隻見媚兒動作優雅活潑的折下幾根細長溜直的嫩柳條,躲在樹蔭下,不緊不慢的紮起了遮陽帽,嘴裏還隱隱哼著甜脆的曲兒。
媚兒將變好的遮陽帽扣在頭上試了試,像是不太舒服的樣子,又蹲下身子擺弄了一番,這才扣在頭上,歡快的朝著樹旁一窩難得一見的野薔薇走去。
簇簇擁擁的野薔薇,頭頂著嫩黃的小花兒,隨風忽閃出優美的樣子。花兒嬌美,但身上的鉤刺卻堅硬如鐵。
媚兒好像吃過那花兒的虧,拿根帶叉的幹樹枝,輕輕勾過一隻綴滿花朵的枝條,伸手小心的摘下幾朵初開的花兒,取下柳條帽用花兒做了點綴,這才歡喜雀躍的小心戴在頭上,哼著曲兒,又去采摘路邊誘人的野花。
媚兒歡快忘情,像是忘了自己是來幹啥,欣喜專注的樣子,竟連路的盡頭,若隱若現的出現了個男人的身影,都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