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且意默默地係上了安全帶,從進車子到係上安全帶,傅且意也沒有同陸知衡說話。
麵對麵時和隔著電話時是不同的,當兩人再一次麵對麵時,傅且意發現自己對於顧時光和醫院裏麵發生的事情還沒有完全消氣。
女人永遠都是如此作妖的,醋意犯了的時候,誰都阻擋不了。
剛才下電梯時滿腦子提醒自己千萬不能夠作,在見到陸知衡之後,馬上就破功了。
她還是在生氣,很生氣......
“今晚回去。先在這裏吃飯,想吃什麼?”陸知衡也不過問她的意見,直接就決定了接下來兩個人行程。
“隨便。”傅且意心煩意亂,哪裏還有胃口吃飯,哪怕現在是玉盤珍羞放在她的麵前,她也未必有心思去吃。
“鬧脾氣到現在?”陸知衡當然知道她還在別扭,問了一句,口氣不冷不熱,不鹹不淡。
半點哄人的味道都沒有。
“不敢。”傅且意淡哂,“那個孩子脫離危險了?”
她一直沒有看他,即使才過了一兩天的時間,傅且意再一次見到陸知衡的時候,心裏擰巴成了一團。
顧時光和那個叫做程程的孩子,終究是她心裏麵的一個疙瘩。如果沒有陸知衡交代清楚的話,傅且意知道這塊疙瘩是不會消下去的。
“程程的身體一直都不好,不存在是不是脫離危險一說。”陸知衡實話實說,“他的先天性心髒病很嚴重,隻有進行心髒移植,才有可能好起來。”
傅且意知道這個孩子的病情危重,但是沒有想到到了這麼嚴重的地步。
“心髒移植?”傅且意心驚,“這麼嚴重。”
“恩。”陸知衡神情嚴肅,但傅且意也沒有在跟他開玩笑的意思,這個孩子的病情嚴重,她也很心疼,畢竟年紀這麼小。但是一碼事歸一碼事,顧時光借著這個孩子一直糾纏著陸知衡甚至不讓他回陸宅休息,那仍舊是顧時光的錯。傅且意也不會因為同情心而對顧時光有所寬恕。
畢竟,傅且意現在好歹還算是陸知衡的女人,哪怕隻是一個情人的頭銜。但是顧時光,什麼都不是。
頂多,算得上一個舊愛。
“那你來J市接我,孩子沒事?顧時光沒事?”傅且意想問的其實是,顧時光會樂意你過來嗎?
“我不是醫生。”陸知衡的態度也很明確,他不是醫生,留在那邊也沒有什麼大用,唯一的用處可能就是會讓孩子感覺到一點安慰。身邊有家長陪著,總是好的。
哪怕這個家長是陸知衡,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親屬......
這句話傅且意之前便說過的,陸知衡這次倒是送還給了她。
“既然知道自己不是醫生,當初顧時光讓你留下時,怎麼還眼巴巴留下了?”傅且意的話變得更加刁鑽了一些。
“孩子可憐,我是留下來陪孩子。”陸知衡這句話有些意味不明,傅且意聽著......怎麼覺得他好像是在安撫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