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且意像躲洪水猛獸一般得在躲著陸呈洺,而陸呈洺不像洪水也不像是猛獸,而像是螞蟥,被他纏上了,一切生活秩序就會亂套。
傅且意到如今都是心有餘悸,感慨當初誤打誤撞沒有爬上陸呈洺的床。差一步,就是差之毫厘謬以千裏......
單是回想,傅且意都覺得害怕。
“那個叫做程程的孩子,你見過了?”陸呈洺見她態度強硬,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忽然改口。
傅且意很不喜歡跟陸家這兩兄弟說話,一個說話傲慢,一個說話自以為是。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傅且意挑眉問道,看著陸呈洺的雙眼,她的笑意深深,但是笑意裏麵含著的諷刺深深。
“願聞其詳。”陸呈洺的臉皮極厚。
“像個挑撥離間的小人。”
“我從來沒說過我是君子。”陸呈洺很滑頭,說話從來都是油鹽不進的。不論你的態度多好還是多差,他似乎永遠都是這樣一個態度。
傅且意知道他是這幅樣子,冷冷掃了他一眼,轉身鑽入了車內。
然而在她坐進車內之後,陸呈洺已經坐入了副駕駛座之內。
門砰的一聲關上,傅且意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陸呈洺:“誰讓你進來了?”
陸呈洺臉皮極厚,扯了扯嘴角,將手中的拐杖放到了一旁,鎮定自若得係上了安全帶。
傅且意是真的從來都沒有見過像陸呈洺這麼臉皮厚的人,他跟陸知衡果然不一樣,若是陸知衡,是絕對不會如此的。對付臉皮厚的無賴,除卻用比他更加無賴的方法,真的找不到其他。
“這是我的私家車,不是公共汽車。如果你再不從我的車子上下去,我會報警。”傅且意拿出了手機,在手中搖了搖。
“盡管報警。”陸呈洺的目光放在前方,連餘光都沒有往傅且意的身上放。
傅且意心裏惴惴,深深吸了一口氣:“你到底要幹什麼?陸呈洺,我能不能求求你,不要再來煩我了?如果你是因為我是陸知衡身邊的女人,所以想要我的話,我的話放在這裏,我跟陸知衡是不會長久的。”
意思是,你也不用把目光和心思放在我身上,沒有任何的必要。反正我跟陸知衡也不會長久。
“我喜歡你跟陸知衡有什麼關係?”陸呈洺反問了一句。
這句話乍一聽聽上去頗有一點君子坦蕩蕩的感覺,但是陸呈洺心裏怎麼想的,傅且意覺得隻有他自己知道。
她是摸不透他的心思的。
“隨你。地址。”傅且意懶得爭辯,隻想要趕緊將陸呈洺這塊燙手的山芋趕緊扔掉。哪怕在她掌心裏麵一分一秒,她都覺得燙手的很。
“暮色酒吧。”
“?”傅且意剛剛發動車子,一臉疑惑得看向身邊的男人,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這個人竟然讓她送他去酒吧.......
“我不是出租車司機,如果你回家,我可以送你去。但是去暮色的話,我記得暮色的位置很偏,待會兒我回家會不方便。”傅且意本來都想好心一點送陸呈洺走了,雖然她至今都不知道陸呈洺為何會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