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且意認真嚴肅地說道，她並不是一時興起想要跟陸呈洺說這句話，她是已經思慮了很久才說出口的。
她覺得自己必須要找個機會跟陸呈洺說清楚，起碼不讓他誤會。要讓他知道他們之間是沒有任何可能的。
“你跟我說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陸呈洺忽然問她，像是將她的心思直直地看穿了一般。
傅且意麵色直接，並沒有半點閃躲的意思。
“我是為了告訴陸少，哪怕當初我是真的爬上了你的床，而並非是去了陸知衡的床上，我恐怕也會後悔，也會因為討厭你所以寧願放棄傅氏。”傅且意的一字一句都異常地認真，她覺得自己好像是以前念書時候在認真做閱讀理解的學生一樣，一字一句得跟陸呈洺解釋，“我不是誰都可以。”
她的口氣篤定而冷漠，自認為已經將態度擺放地非常鮮明了。
陸呈洺輕笑了一下：“我也不是誰都可以。”
原本她覺得自己的話已經占據了上風了，起碼可以給陸呈洺一點震懾的效果，但是很顯然不行。
反倒是，她被陸呈洺反擊了一把，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這種話才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變相的告白，但是這樣的告白對於傅且意來說，除了給她增添不悅和煩惱，沒有半點愉悅感可言。
“陸少，你這是在跟我表白？”她停頓了一體會兒，開口問他，口氣鎮定如許，帶著一點點嘲諷的味道。
陸呈洺總覺得，她在跟他說話的時候每句話裏麵好像都含著冷嘲熱諷，好像永遠都不能夠好好說話一樣。他不喜歡她這幅麵孔，但是她卻永遠都用這副麵孔麵對他。
“算是。”陸呈洺的聲音沉沉，帶著些許戲謔，這樣的戲謔充滿著欲望的感覺，讓傅且意在心底多築起了一道防範的城牆，“但是如果你想要更加正式的表白，我也可以。”
傅且意聞言，並沒有一星半點覺得感動或者覺得高興的意思，如果眼前跟她說這樣話的人是陸知衡的話，她一定會很高興。
但是想讓陸知衡同她說這樣的話，是奢侈，也是奢望。
“不需要。”傅且意顯得有些煩躁了，她別過臉不去看陸呈洺。但是即使別開眼，兩個人還是都處於這樣同一個環境當中，
空氣陷入了死循環，凝滯而窒悶，很不舒服。
“話永遠都不要說得太滿，說得太滿，以後容易後悔。”陸呈洺的口氣裏麵竟然聽不出有什麼不悅的味道，傅且意怎麼覺得，陸呈洺好像總是在忍讓她一般？
他的態度良好，反倒是愈發讓她覺得心生不安。
如果他的態度冷一些，或許她才會安心，才有足夠的理由去討厭和排斥這個男人。
但是他偏偏沒有，這樣顯得她的排斥都有些小孩子氣。
“我這輩子做的最不後悔的事情就是遇到陸知衡。當然，做的最後悔的事情，大概也就是當初竟然會把你當作我的目標，”
傅且意的心跳加快，她是在故意說話想要激怒他，但是他好像永遠不會被她激怒一樣，臉色平平，繼續保持著平穩的車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