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老板應聲,沒過一會就端上來了兩碗餛飩。
傅且意倒了醋,剛準備放下就想到了陸知衡:“醋要嗎?”
“不用。”陸知衡不是很喜歡喝醋,拒絕了。
傅且意吃了一口餛飩,覺得還是以前的味道,幸福感蹭蹭蹭地往上冒了,她吃的高興了,心情自然也比剛才要好得多了,她看了一眼陸知衡:“你吃辣嗎?”
“偶爾。”
“酸兒辣女,陸先生以後生女兒的概率很大。”傅且意隨口說了一句,說完之後又低下頭繼續吃混沌了,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說這句話不妥在哪裏。
而陸知衡卻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了她一眼,眼底略微有些諱莫如深。
一碗餛飩吃完,傅且意已經很飽了,而陸知衡卻沒有吃多少,碗裏麵的餛飩還剩下不少。
“老板,結賬。”傅且意拿過紙巾擦了嘴,對老板說道。
老板走了過來:“一共三十。”
陸知衡拿出了一張五十遞給老板,沒過一會,找零回來的卻是另外一個人。
“您好,您的找零。”年輕男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他將找零的錢放到了桌上,然而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傅且意好奇地抬頭看了年輕男人一眼,發現男人正盯著陸知衡在看。
“知衡?”年輕男人忽然開口,先被驚到的人是傅且意。
傅且意茫然地看著陸知衡,他們……認識?
陸知衡也抬頭看了年輕男人一眼,男人穿著粗俗,係著髒兮兮的圍裙,一看就是在早餐店裏麵工作的。
“知衡,你記不得我了?我啊,陳駿啊。我們,孤兒院,以前一起爬過樹掏過鳥蛋的。”這個叫做陳駿的男人一副跟陸知衡很熟絡的樣子。
但是傅且意看著陸知衡樣子,好像跟這個人並不熟悉,或者換句話說,像是陌生的……
不過傅且意聽到“爬樹掏鳥蛋”這樣的話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挺想笑的。
陸知衡原來還是會做這種事情的,她還以為他從小到大就是一本正經的樣子,從來不苟言笑。
“走吧。”陸知衡沒有理會陳駿,起身,隻對傅且意說了一句。
傅且意立刻起身,跟上了陸知衡。
“哎?知衡,你真不認識我了?”陳駿一臉茫然,還以為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還追了上去。
傅且意穿著六公分的高跟鞋走不快,陸知衡也隻能夠放滿了腳步等她。
這個叫做陳駿的年輕男人還窮追不舍:“陸知衡,你是不是假裝不認識我?聽說你現在是陸氏集團的總裁了是不是?你真以為你去了陸家,你就能夠改變你出生福利院的事實了?”
這句話像是利刃,一下子刺入骨髓,傅且意能夠清晰而準確地看到,陸知衡的臉色沉鬱了下去。
他沒有停下,反而是伸手捏住了傅且意的手腕,帶她上了車。
傅且意恍然間覺得,她跟陸知衡認識這麼久,好像根本一點都不了解他。
他平時待人雖然冷漠,但是會保持著基本的禮貌,但是對這個叫做陳駿的男人,他卻是抵觸的。
聽陳駿說的話,他們,應該都是從福利院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