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我的世界,由你成全 189.希望(兩章合並)(1 / 3)

平坦的走道中央,我們四人麵對麵站著,劉詩涵的眼神瞥向了我兩眼,然後又收了回去。我雖然察覺,卻沒有迎上她的目光,而是盯著麵前的男子,滿心的好奇。

四年前,這個叫著王鵬的男人,曾經三番兩次的跟高子健有過過節,但是每每有了過節之後,他都沒有從中獲得任何好處,現在,他和劉詩涵又在一起,這麼一想,其中,是不是存在著某些陰謀。

一個人,從開始就在你麵前抬不起頭來,到後來,更不可能有多大的自尊感,王鵬這人,根本算不上什麼君子,用陰招,那都是在情理之中。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總之,和劉詩涵站在一個陣列的,我沒有辦法不懷疑。

“高總這是要……”王鵬瞥了我一眼,不懂聲色的收回手,笑著說:“這不是嫂子嗎?”

我輕輕地點點頭,笑著說:“你好。”

高子健的指了指醫院正門,聲音平靜的說:“今天有點事,改天再聚。”

王鵬也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話,高子健拉著我,與身後的兩人擦肩而過。

等進了住院部,我回頭看了一眼剛才走過的道路,除了幾個醫護人員之外,並沒有看到其他。

王鵬和劉詩涵,已經快步離開了。

男人和女人走在一起,會有很多種可能,比如社交,比如私情,想到剛才兩人之間的動作,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

女人嘛,都是喜歡發揮自己強大的腦容量去八卦的,但是以劉詩涵的條件,再去看王鵬的條件,兩個人,從相貌上看,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聽李樹說,王鵬這兩年依靠他舅舅的幫助,多多少少接了幾個工程,雖然不大,但是數量多,利潤可想而知。

如果盛大在這個時候出了問題,同樣是在西郊,王鵬,可能是最大的獲益者。

“想什麼呢?”高子健的右手在我的麵前擺了擺,一臉好奇的看著我,說:“你男人就站在你身邊,你這兩隻小眼睛看來看去的,也不怕他吃醋啊!”

我整理了思緒,看著高子健,認真的說:“老實說,我覺得吧,剛才那兩人之間,肯定有女幹情……”

高子健瞪了我一眼,從護士手裏麵接過了一個單子,拉著我的手,說:“走,去樓上看看。”

我差點忘了,我和高子健來到醫院,不是為了別的,而是來看望於監理。

住院費的單子上寫著手術費用,我差異的看著上麵寫的數字,抬眼看著高子健,覺得不可思議。

主要是因為,這家夥是自己想不開咬舌頭,醫藥費,應該由自己來出。高子健這麼大手筆的交了費用,總覺得哪裏不對。

病房的門開了,我緊跟著高子健走了進去,抬起眼一看,就看到於監理的一臉蒼白的躺在床上,見我們進來,臉上也帶著詫異。

好死不如賴活著,這位先生,你怎麼就那麼想不開呢?

高子健抽出椅子,直接坐了下去,輕輕地咳了一聲,說:“於監理,你這又是何必呢?”

病床上的某人輕輕地眨了眨眼,沒有說話。

“一期出現的房屋質量問題,我已經向媒體公布,並且從北京請來了專家,對除了一期之外的房屋質量進行檢測,不會影響樓盤出售的問題,至於誰是幕後主使,你不願意說,我也不會強求,你好好養病……”

高子健一句話說完,眼神鎮定的看著於監理,似乎在等待著他的回應。

病房裏靜悄悄的,偶爾能夠聽到走廊上傳來的腳步聲,高子健話已經說到了這種地步,倘若於監理還是不說,那真的是沒有辦法。

幾分鍾之後,於監理伸出手,朝高子健做了幾個動作,我一看,立即將包裏麵的紙和筆拿了出來,心裏麵一陣興奮。

末了,於監理將紙和筆給了高子健,眼神瞥向別處,再也沒有說話。

我看著高子健臉上的表情,從驚訝到平靜,最後,拉著我,走出了病房。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問高子健紙和筆上寫了什麼,他沒有回答我,隻是沉默的開車。

比想象中更為嚴重的事情發生了,下午,新聞媒體和微博都在播放高子健站在盛大門口說話的那段視頻,一時間,網友猶如洪水猛獸一般,出現了各種辱罵。

辱罵者多,支持者少。下午,售樓部裏出現一窩蜂的住戶要求退還押金,不願再買盛大的房子。

稍微有起色的銷售部,在下午的半天時間裏,損失慘重。

其他的股東紛紛給高子健打了電話,說明了問題的嚴重性。

也隻是半天時間,盛大初步估算的損失為,一百萬。

就在這個千鈞一發的時刻,醫院忽然打來電話,說於監理跳樓了。

一時間所有的流言蜚語都是爭對盛大而來,什麼賺黑錢,什麼監理畏罪自殺等等,瞬間席卷了整個省城,記者堵在門口,寸步不離。

晚上八點,辦公室裏,高子健眉頭緊緊皺起,在尋找著解決問題的關鍵,我輕輕地攪動著咖啡,也是一片焦慮。

這次的事故,一個下午的時間,流言席卷了每一處,影響力,空前絕後。

忽然,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李樹焦急的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著幾個穿著製服的警員。

我知道,可能要出事了。

警員拿出了一個文件,擺在高子健麵前,然後,高子健,就必須跟他們回去。

我和李樹都是無能無力,隻能打電話給趙律師。

高子健被抓了,豆子在榴蓮家又吵著回來,趙律師和李樹碰頭,而我,去榴蓮家接豆子。

回到琥珀山莊,推開門,帶著一絲絲的希望,眼前卻隻是一片黑暗。

家中無人,九點半,高子健還沒有回來。

豆子歪著腦袋看著我,問:“媽媽,怎麼高爸不在家?”

我輕輕地笑了笑,說:“高爸工作忙,賺錢給媽媽和豆子花,很辛苦,還沒有回來。”

豆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又笑了起來。

很難想象,如果沒有豆子,讓我一個人在這樣漫長的黑夜中,等待著高子健回來,那將是多麼煎熬的一件事。

給豆子洗漱完畢之後,我一個人站在窗口,看著窗外的天空,心裏麵一陣惆悵。月亮已經躲到了烏雲中,整個夜空,都是黑漆漆的。

我的預感沒有錯,回來的這些天,雖然表麵平靜,但是暗地裏,總有些波濤洶湧的感覺,我隻恨自己懂得不多,不能幫助高子健。

打電話給李樹,看看找律師是怎麼說的,結果李樹告訴我,因為此次事件涉及到人命,不能保釋。

也就是說,高子健作為此次房產質量問題的主要負責人,將會被警局扣留。

不能保釋,並且可能扣留十五天左右的時間,一旦警方參與進來,有些事情,可能就沒有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