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健抱著我,舌尖在我的淚水上輕輕地劃過,他說,味道是甜的。
我笑他胡說八道,他說他很苦惱,他以前都不知道,我是那麼愛哭的一個女孩。
我想說,外表再堅強,表麵再蠻橫,遇見那個很愛自己的人,都願意放棄一切的防備,不安,將最為真實的一麵,展現在他的麵前。
高子健又開始不老實了,打掃衛生已經消耗了我全部的體力,可是高子健不是,他天生就是個高手,運動健將。
他的吻是深情地,從我麵頰上慢慢的滑落,每一寸,每一步,都是那麼的溫柔。讓我驚詫的是,他的舌尖一步步的行走,最後,停留在我身體最為隱秘的位置。
我的渾身都是顫抖的,原本疲倦的狀態被他慢慢的趕走,我們彼此相擁,好像未來,就掌握在彼此的手中。
多少年後,我有空還是會回到這個我們第一次居住的地方,雖然物是人非,雖然滄海桑田,但是關於那一晚,我知道,有些東西,已經像紋身一樣身陷在心髒上,痕跡很深,永遠,都磨滅不掉。
我給高子健準備了早餐,他這兩天上班較早,七點多就準備出門。我五點半起床燒得米粥,定時之後,又重新爬到了床上。
高子健給我留了一張紙條,看著被吃掉一大半的食物,心裏麵滿是歡心。換了衣服,準備上班,這才發現包包的拉鏈又炸開了。
拿出孫一清送的那個紙盒,打開一看,是一個粉嫩的包包,將東西裝到了包包內,鎖上門,去了公司。
昨天的事情鬧得整個公司都是人心惶惶的,坐到了座位上,能夠切膚的體會到整個部門裏漂浮的那種不安分子,瞥了一眼榴蓮的座位,她竟然不在。
十分鍾後,她從經理的辦公室裏出來,神色平靜。
那一天在公司上班的人隻有我和榴蓮,想必,經理是想獲取一點信息。公司的業務上出了問題,上下級肯定都是難逃其咎,但是十幾萬的損失,必須要有人承擔。
十幾萬,要工作多久,才能賺到這麼多錢?
我有些緊張的打開mns,孫一清果然給我留了言。
午飯時間,我,榴蓮,孫一清一同坐在一樓的餐廳,等待著孫一清的答案。
“根據保安室的錄像,那一天,你們組長也在。”孫一清看著我和榴蓮,聲音平靜的說。
我和榴蓮相互看了一眼,又聽到孫一清說:“我查過她的賬戶,有件事,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說呀,孫經理。”榴蓮直接催促。
孫一清看了我一眼,平靜的說:“你們組長,前一個星期得到了一筆款項,而轉賬給她的人,或許,你們都認識。”
“恩?”我和榴蓮對望了一眼,對於孫一清的言語,都表示深深的疑惑。
孫一清抿了一口咖啡,說:“之前小佳不是說有個朋友姓劉?我查的這個機構,他的所有者,也姓劉。”
我和榴蓮對視了一眼,榴蓮看著我,說:“不是榴蓮的榴,不要看我。”
我輕輕地吸了一口氣,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說:“沒有想到,她這麼卑鄙!”
“你知道是誰了?”榴蓮扯了扯我的衣角,說:“是不是有人故意針對你?”
我看了一眼榴蓮,又看了一眼孫一清,說:“是劉詩涵。”
“你怎麼這麼確定?”榴蓮看著我,說:“這件事情可大可小,故意做假賬,導致公司損失,組長這麼謹慎的人,怎麼會……”
我看了一眼孫一清,聲音平靜的說:“銀行賬戶這麼隱私的問題,你確定,沒弄錯嗎?”
孫一清看著我,說:“我托朋友查的,不會有錯。”
我咬了咬牙,拿起手機,直接給高子健打了電話。
高子健最近太忙了,電話響了兩聲才有人接聽,我輕輕地吸了一口氣,說:“高子健,我現在有話要跟你說。”
“怎麼了?我剛忙好,要不你來公司?”高子健的聲音裏透著笑意,說。
我剛準備說話,就聽到了電話那頭傳來了的聲音,“子鍵哥哥,你也過來吃一點唄,那麼辛苦。”
這個聲音是誰我比誰都清楚,這說明什麼?說明劉詩涵現在就在高子健的工作室!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問:“高子健,劉詩涵是不是在你那裏?”
高子健輕輕地咳了一聲,說:“十分鍾前來的,給李樹他們帶了一點吃的,你中午要是不忙,就一起過來?”
我抓起桌上的包包,電話沒有掛,直接朝對麵的大廈衝了過去,一邊走一邊說:“高子健,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我告訴你,其實照片的事情,就是……”
一輛公交車在馬路中間鳴起了喇叭,電話那頭什麼都聽不到,等著我穿過天橋到了對麵時,高子健的電話已經掛斷了。
我看了一眼大廈的大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直接奔了上去。
如果說照片的事情就此已經成為過去,那麼現在呢?劉詩涵居然收買了我們的組長,就是為了將這個錯誤壓在我的身上,毀我工作,毀我的名譽,難不成上輩子高子健就不待見她,這輩子竟然想到這麼卑鄙的事情!
我的確是怒了,以為劉家在本市能夠一手遮天嗎?是可忍孰不可忍,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忍了!
下了電梯,直接朝高子健的工作室奔去,工作室的門是開著的,我才剛剛靠近,就聽到了裏麵傳來的歡笑聲,男人的歡笑和女人的歡笑混合在一起,更加讓我覺得惱怒。
歡笑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劉詩涵!
我輕輕地吸了一口氣,抬腳就衝了進去,也沒有去看高子健,直接衝到了幾個人的麵前,一眼就看到了背對著我的劉詩涵,她今天穿了一件淡紫色的小裙子,身上噴著淡淡的香水,即使她是背對著我的,我依然能夠清晰的辨認出,她,就是劉詩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