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健瞪著我,隻是這一次,我明顯的能感覺到他目光中冷冷的殺意,我害怕的吸了一口氣,看著他的拳頭已經緊緊握緊,淡淡的說:“你特麼對老子動手?”
或許是因為剛才那一巴掌力氣太大,以至於下了手之後我也有些後怕,畢竟,高子健這樣的獵豹,萬一今天晚上真的把我辦了,豈不是……
輸了戰爭不能輸了氣勢,陳小佳,你別怕!
“怎麼著,老娘就是不給你爽,有本事你就強了我!”
高子健臉上一愣,若有所思的看著我,陰冷的麵孔上忽然閃現出一絲輕笑,說:“不錯呀陳小佳,老子的臉你都敢打,你行!”
等等,這是不是弄錯台詞了?高子健怎麼忽然從我身上翻下去了,再看一眼旁邊的身影,就聽到高子健說:“既然你那麼厲害,被搶的被偷的,都自己給我撈回來!”
高子健的語調忽然升高,我悻悻的挪動著大腿,這才忽然發現,雙腿抖動的厲害,我知道高子健是什麼意思,不就是說我沒有嗎?也對,我要是真的有用,男人也不會被搶,更別提……
我的小木盒呢?
“小木盒……我的小木盒……!”我急忙從床上爬起來,抬腳便朝門口走,小木盒裏有哆啦a夢,有草繩戒指,還有……
“這麼晚了你去哪裏?”
“我要去找我的小木盒!高子健,你把門打開!”我轉過臉看著高子健,有些緊張的說。
“行了,”高子健一臉無奈的走向我,說:“你贏了還不行嗎?過來!”
我抿著嘴看著高子健,想著小木盒裏的東西,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靠在門框上,我不願過去。
“還要不要東西了?”高子健坐在床沿,伸出手拿起手機,伸過來給我看,說:“看看,看看都幾點了,你要是鬧騰,能換個時間嗎?”
手機上顯示是十點半,晚上。
“過來,”高子健的音量稍微抬高,伸出他的爪子勾了勾,說:“東西我一定給你找回來,但是,現在,我很累。看看我的腦袋,再看看我的臉,陳小佳,你妹的!”
我瞥了一眼高子健的臉,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的一巴掌扇的太重,指了指桌上的號碼,說:“用冰塊冷敷吧!”
有些人即使這樣,你明明時刻帶著防備,可是他的影響力能夠到那種,隻要他輕輕地說出一句話,你又願意去相信他。
高子健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酒店送來了冰塊,我和高子健一起坐在電腦旁,他看網頁,聽歌,而我,則負責給他敷臉。作為他給我找東西的報酬。
我坐在沙發的扶手上,偷偷的瞥了一眼高子健的麵孔,忽然發現,他是那樣簡單幹練的一個人。
都說小平頭最能檢驗一個人長相書評,高子健留著這樣的不長不短的幹練發型,絲毫不影響他的個人魅力。
切,我居然在誇他。有求於人,果然不同。
“這首歌不錯,”高子健旁若無人的說了一句,雙眼微閉,長長的睫毛落在下眼瞼上,十分動人。
“你聽聽,”高子健伸出手,示意我坐在他身旁,我瞥了一眼電腦屏幕,是一首英文歌。“我很喜歡的一首歌。”
高子健的手伸到了我的耳旁,親自幫我戴上了耳機,讓我受寵若驚。
平緩嘶啞的聲音在我的耳朵中竄動,雖然隻是一秒,我卻已經能夠確定,我喜歡這首歌。
《anaesthesia》,演唱者麥斯米蘭·海克。
我的英文一般,此刻也沉醉在靜謐猶豫的音律中,壓根沒有多想,直到後來,我翻起這首歌曲時,才知道這個歌名的含義。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此刻,我眯著雙眼享受著耳旁的音樂,似乎剛才和某人的不快,早已經消失不見,轉過臉看著高子健,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我的唇瓣,已經印在他的唇瓣上。
我相信很多事情都存在著機緣巧合,包括此刻,機緣,巧合,促使我才剛轉過臉,唇印就落在了高子健的唇瓣上。
我看著他的表情,很明顯,他也沒有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