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的錢是她辛辛苦苦掙的,是她用身體……換來的!
但是,就是這麼一位已經自我放棄,如同一具行屍走肉的女人、當她看到初戀的那一刻,她辛辛苦苦支撐起來的那個麻痹囚籠,一瞬間全都瓦解!
支離破碎,甚至連一片碎玻璃都沒能留下。
她哭了,抱著我的肩膀哭了,最後哭累了,她睡著了,我將她抱回到房間,然後給她蓋上了被子。
可能這一夜,是她三年來睡的最踏實的一次吧?
沒有那肮髒的交易,沒有紙醉金迷,沒有行業裏的勾心鬥角,沒有……
第二天回工地的路上,石頭美滋滋的看著我,“小七咋樣,昨晚幹了幾炮?”
我搖了搖頭。沒說話。見狀馬主管走到我身邊,勾住了我的腦袋小聲的問道:
“小七你是不是認識那個姑娘?”
我點下頭,說道:“恩,她是我的初戀。”
“呀喝行啊小七,找小姐碰到自己初戀了。”馬主管沒說話,倒是一旁的石頭大大咧咧的喊了出來,說完感覺有些不妥,急忙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看著我不好意思的說道:
“小七你別生氣,我剛剛一時沒忍住禿嚕嘴了。唉,我這臭嘴啊。”
我苦笑一下說道:“沒事。過去的事罷了,我是不會介意的。”
過了這些年,我早已經想通了,過去的事就都過去吧,做好自己,做好身邊事,珍惜眼前人。現在,在我的眼前有值得我去珍惜的人。
回到工地,吃完飯,馬主管給我們放了一天假,明天下午在工地集合坐車去星海灣。
我沒有回家,而是先到學校去找嚴妍,但是叫我失望的是,嚴妍並不在,聽她同事說,她請假回家了。昨天走的。
雖然心裏有些失望,但是我也不能太小心眼。
畢竟嚴妍也有自己的圈子,自己的生活,我要是強行的占有她的生活,幹涉她,這樣會很累的。
來到保安室,我沒有看到丁超和胖大海,倒是看到了那個女學霸王麗萍,我一笑,問道:“你怎麼在這?”
“學習啊。”王麗萍回了我一句。
原來自從那次女廁所風波之後,王麗萍就被海哥接到了保安室。
當然,以我對海哥的了解,怕是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嘿嘿。
出了保安室,我回家收拾了一下東西,銅劍沒拿,將驅邪雜錄放進了包裏,然後我就坐摩的回了工地。
快到工地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我叫摩的師傅停車,付完錢,我跟了上去,心裏卻是打起了鼓來:“老陳這是去哪啊?”
我看到的熟人是老陳,我從工地走的時候,我還邀請老陳去我家做客,但是被他拒絕了,他說他想好好的休息。
老陳這是要去哪?
老陳穿過幾條街道,紮進了一條小巷子裏。
又在巷子裏穿行了一會兒,他推開了一個有些生鏽的黑鐵門,走了進去,我跟在後麵,沒有進去。
“回來了。”一個係著圍裙的女人走了出來,看到女人的臉我嚇得差點叫了出來,因為女人的臉上都是一條條結痂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