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從到了我家後,那些叫抓(不安)的土狗,竟然全都蔫了吧唧的安靜了下來,趴在門口一動也不動,就是你用腿踢它,它都沒反應。
大半夜的村裏那些看熱鬧的都走了,我娘膽子小陪我爺倆待會也回屋去了。
因為甄有才重點交代過,我和我爹看守我爺爺的時候特別的小心,兩眼瞪著大大的,很是怕棺材四周的蠟燭突然滅了。
說來也是怪,這蠟燭燒的非常的快,五六分鍾我和我爹就得換一根,到最後家裏的蠟燭用沒了,我和我爹隻好換著班的挨家挨戶去借。
叫我沒想到的是,我從鄰居家借完蠟燭回來,我家門口拴著的土狗竟然開始汪汪的叫了起來。
剛開始是汪汪的,後來嗚嗷嗚嗷的,那聲音越聽越滲人跟鬼哭狼嚎似得。
我著急給我爺爺換蠟燭,也沒多想,就回了屋。
一直忙了一宿,直到天亮聽到公雞的叫聲,我和我爹才算是可以屁股著地,好好的歇歇啦。
這一宿給我們爺倆可是折騰壞了,又累又餓,全身上下的骨頭酸了吧唧的,我感覺我就是在地上蹲一會兒都能睡著了。
聽到我的肚子呱呱叫,我爹說:“小七啊,這一夜你也沒少遭罪,收拾一下出去吃飯吧,你吃完再換我。”
聽我爹說收拾一下就可以吃飯,我當即就像打了雞血一樣兒,不一會兒就收拾完了,和爹說了聲,我就出了門。
可我剛走到院子,我就感覺哪裏好像不對勁,咦,對了,那幾隻狗怎麼不汪汪了?
想到這裏,我向那五隻土狗走了過去,到了近前,我又是一怔,說來也真是奇怪,那幾條土狗不知咋回事,前腿都朝門口跪著,眼珠子裏還冒血?
我敲敲腦袋,走到一條跟前,輕輕踢了下。
‘吧嗒’那隻狗直挺挺倒地,死了。緊接著其餘四條土狗也跟著倒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我娘端著飯盆走了出來,見到院子裏這一幕,嚇得她‘啊’的一聲就叫了出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飯盆都掉了。我爹聽聲,也趕忙跑了出來,看到院子裏的一幕也被嚇得半死。
也就在這節骨眼,二州子的娘和甄有才也走了過來,二州子他娘是個中年婦女,膽子小的小命,見到這一幕當時就被嚇尿了。
倒是甄有才沒有什麼過大的反應,他動了動他那對鬥雞眼,不緊不慢地從兜裏掏出五張符咒,分別貼在了五頭土狗的腦袋上。
嘰嘰呱呱地念了一段超度口訣,甄有才將頭扭向我爹,並說道:
“小七他爹啊,這五頭狗是為了你家而死的,你將它們給處理了吧!”
昨晚甄有才怕有髒東西出現,特地要我家找來幾隻狗來看家護院。
我們一夜無事,但這五隻狗卻丟了性命。
那些借我家狗的,聽說狗死了,要我爹賠錢,我爹也沒說過多的廢話,一家二十塊給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