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麵香煙嫋嫋,一隻隻香燭插在香爐之上。
香煙的味道和那些普通的香燭味不同,普通的香燭聞一口不覺得啥,要是聞上幾口就會覺得惡心。而甄有才家的香煙,我聞上十幾口居然連半點惡心都感覺不到,而且我聞完之後,感覺我整個腦袋都變得通透了。
甄有才家的客廳也不小,足有二三十平方米。
在客廳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張八仙桌,八仙桌上邊供奉了一尊獸形銅像。
這個獸形銅像真是奇怪,他有著一顆狐狸的腦袋,腦袋之上還長了四隻犄角,身軀挺大挺寬,乍一看還以為是一隻牛犢子,雖然它的身軀和牛的差不許多,但是爪子卻和牛不同,它的爪子有點像鷹的爪子。
或許是甄有才每天都給這銅像打掃的緣故,非但黃橙橙的銅像外表沒有一絲的灰塵,在白日的映襯下還顯得有點閃閃發光,頗有點神靈現世的味道。
緊挨在八仙桌正前方的是一張端放著香爐的案桌,在盛滿香火燃燒陸續掉下來的灰燼香爐中,三根足有半米長大拇指粗的檀木熏香正緩慢地燃燒著,釋放出一縷縷特有的檀香味。
在三根檀香周圍,插滿了無數燃燒著的細小熏香。看樣子是剛點燃沒多久插上去的。
而在案桌的下方則是坐著一位三十多歲穿著一身黃色道士袍的男人。
男人長得比五鬥先生年輕,而且看上去還挺帥的,留個蓬鬆往一邊翹翹的發型(八十年代費翔那款)。
臉型也不錯,挺耐看的,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長了一對鬥雞眼。說話的時候那對鬥雞眼一上一下的,看得仁不舒服不說,叫人總感覺這個人特猥瑣。
“你就是甄有才甄大師?”我轉了轉眼珠,問道。
“鄙人姓甄名有才,法號一餅,你可以叫我一餅先生。來者既是客,遠方的客人都落座吧!”甄有才指了下他對麵的兩個蒲團,說道。
“小七咱們找對人了,這甄大師真是厲害啊,竟然都知道咱們是從遠方來的,真牛叉,甄大師您需要徒弟嗎?”二州子一臉興奮的喊道。
我瞥了他一眼,叫他閉嘴。然後坐在蒲團之上想要將我家還有五鬥先生所交代的事兒告訴甄有才,然而甄有才卻揮手叫停了我。
“先不要說話。”
隻見他突然站了起來,撣了撣黃色道士袍上麵的灰,嘴裏小聲地嘀咕兩句後,邁著步子來到了銅像前,畢恭畢敬地鞠了三個躬。隨即吩咐我道:“年青人,你過來,先給它燒三炷香,鞠三個躬!”
“什麼情況?”我暗自在心裏問了一句,但甄有才吩咐了,自然得照做,誰讓我有求於人呢!
一切照做後,甄有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我道:“跟我進來吧!”
“我?”我愣了下,什麼情況,難道這個甄大師也要給我開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