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張一如既往蒼白的臉，蘇九令的心情極其激動。
“你老啦，小蘇！”上官離看著昔日尚在壯年，如今卻已英雄垂暮的老人，歎了口氣。
“可王下還是一如既往的年輕。”蘇九令顫抖著想要向前見禮，但上官離一擺手，蘇九令感到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著他，讓他無法彎腰。
“我已經不是第四聯軍的王下了，很久之前就不是了。”上官離說，“你和我也不再是上司與下屬的關係，不必多禮。”
“是！”蘇老也不堅持，重新站直了身子。
縱使他垂垂暮也，但站姿依舊挺拔！
“聽早安說你有件事要告訴我，說吧。”
上官離請蘇老坐下，二人在簡陋的山洞裏分主賓落座，上官早安乖巧的站在上官離身後。
蘇九令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開口：“是這樣的，我最近聽到一些關於第四聯軍處，您大哥……”
“等一下！”上官離皺了下眉頭，他轉頭對上官早安說，“早安，你回自己的房間呆一會兒。”
“唉？為什麼？”
“讓你去就去，哪那麼多為什麼？”
“知道了，我去就是了，凶什麼……”上官早安嘟囔一句，轉身向山洞裏走去。
上官離目送上官早安消失在黑暗處，想了想，抬手一揮，一道淡黃色的屏障籠罩了整個大廳。
“好了，這下沒有人能聽到咱們的對話了。”上官離說，“說說吧，我那個大哥他怎麼了。”
“上官淩大人所在的第四聯軍遭到青翼魔軍的埋伏，他為了掩護聯軍撤退，被青翼族的三個巔峰半神聯手擊成重傷，雖然用禁術逃得性命，但是卻很長一段時間難得恢複了。”蘇九令低沉地說。
“巔峰半神居然會聯手，這倒是很罕見……不過如果是青翼族，倒也說得過去。”上官離冷笑一聲，“青翼族精通空間之術，我那大哥能夠逃得性命，估計用的禁術也是青翼族的吧？”
“這個，屬下就不清楚了。”蘇九令有些尷尬。他也是一個活了近兩百年的人精了，聽得出上官離話語中並不關心他的大哥，甚至聽到上官淩受傷後還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他不禁想到他聽到的那些傳言，臉色有些古怪起來。
上官離瞥了一眼他的表情，嘴角微微一勾，“你還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是。”蘇九令偷偷看了一眼他的臉色，“王下，那個孩子，是人皇的後代嗎？”
上官離沉默片刻，點點頭，“是！”。
蘇九令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他居然能活到現在，難道儲神殿不管嗎？”
“他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被抽血換髓了，現在他身體裏隻流淌著神族之血，儲神殿也沒有理由對他下手，何況他還是我大哥的孩子。”上官離說。
“不過有些有心人還是會想要殺他吧？尤其是那些和你上官家一樣的古老家族，他們對那些家夥的仇恨，哪怕他現在隻有神血……”
“所以，我不希望關於他的事情外泄，你能明白嗎？”上官離盯著蘇九令說。
“別這樣看著我，王下。”蘇九令笑了笑，“我雖然也很痛恨他們，但是也知道，孩子是無辜的。他不應該承擔上一代留下的錯誤，更何況他現在已經可以算作完全的神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