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表上,莫未鳳的宅邸與白駒鎮相隔著還有足夠的一段距離,但實際上,在人們無法直接看到的地下,莫未鳳宅邸與白駒鎮之間卻是藕斷絲連一般,莫未鳳府當初的各種生活實驗用水以及其他的一些不能直接暴露在陽光下的實驗物品的運輸都必須要依靠那些四通八達的地下管道設施。
而當初的那些設施在後來,便成了白頭兒他們這一波老鼠國國民通往白駒鎮與他們‘國家’之間唯一的途徑。也正是因為如此,當唐天的這第一條命令下發下去之後。沒有過多久,寫著密要函的紙卷便放在了郭虎的桌上。原本已經打算在第三天安排妥當之後便將自己的兄弟帶回山寨的郭虎,看到紙條上寫的這些消息的時候。後背陣陣發涼,自己當初的猜測完全沒有錯誤。那些家夥隻不過是做了一個緩兵之計,他們本就是想著自己和唐天他們從白駒鎮離開以後再進行偷襲,但沒有想到自己會在白駒鎮呆這麼長的時間。
雖然沒有唐天的幫助,這次的戰鬥會艱難很多。但郭虎這個從刀口上摸爬滾打過來的老練家子,也不會畏懼什麼。
“把剛才送信的那個人請進來。”看完信之後,郭虎對門口的士兵說道。
很快,一個渾身隻穿著一件棕黃色大風衣的男子被兩人左右緊跟著走了進來。郭虎擺了擺手,將兩個士兵打發走之後,才慢慢開始觀察眼前的這個男人,個子不高,略顯消瘦的身子在這一件看上去極為不相稱的大風衣的襯托下,就顯得更加消瘦了。而那一雙眼睛卻是自始至終充滿了堅定的光澤。此時,這個男子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郭虎。
“你這消息是從哪來的。”郭虎注視著男子,故意將自己的聲音壓得很低,以凸顯出自己陰沉冷酷的性格。但那個男子卻似乎對於郭虎的這種裝出來的態勢並不買賬,隻是平淡地注視著他。這下子倒讓郭虎自己覺得自己像是一隻看台上的猴子,而那個男子便是看猴子的觀眾。
原本想要嚇唬那男子,以圖從其嘴中套出來點兒什麼消息的郭虎,自討了個沒趣。尷尬地幹咳了一聲,然後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我是唐少俠派來的,現在我們已經做好了內部的準備。我現在隻是來告訴你們明天太陽升起之時,那些家夥便會對白駒鎮發起總攻。唐少俠要你和丘海做好徹底的防禦準備。”
“我怎麼能夠相信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你有什麼可以證明你不是敵方派過來騷擾我方士氣的。”郭虎謹慎地看著眼前的男子。
“我沒有什麼可以證明,但明天我會與唐少俠一起參戰。另外,我想要說的是,我曾經是白駒鎮的一員,現在我隻不過是在為了保衛我的家園,你可以不相信我。隻要有一個人相信我們,我們就會去把那些家夥們擋在白駒鎮的外麵。”
“你是說,你們?”
“沒錯。”
“除了你,還有誰?”郭虎問道。
“我們數以千計的原白駒鎮的百姓,都是當初莫未鳳的實驗受害者,是她讓我們變得人不人,鬼不鬼。是她,讓我們有家不能回,是她讓我們無法去感受那曾經陽光的溫暖,去看那曾經大地的綠色。讓我們無法與親人團聚,讓我們不得不終年都蜷縮在這惡臭的地下。為了我們的自由。”男子說完,看了郭虎一眼。而這個時候,郭虎從這男子的眼裏看不出絲毫的畏懼與作做。
“唐天他現在在哪?”郭虎問道。
“他現在一個叫張楠的在我們的地方,與我們的國王在一起。”
“我暫且相信你一次,你可以回去將我的話告訴唐天,說我們會立刻準備。等待著那個家夥的到來。”
“告辭。”那男子說完,轉身走了出去。隻留下郭虎站在那裏望著門簾依舊擺動著的門口。稍刻之後,郭虎立即喊道:“去把鎮長請到我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