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唐天放下手裏的酒杯,雙手按在郭梓朋的肩膀上,試圖去安撫好像受到了什麼驚嚇的郭梓朋。
“快把你的酒杯舉起來。”唐天剛把酒杯放到桌上,郭梓朋就立即像是生怕丟失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般,催促著唐天。
“啊……看樣子,我們這裏有不太喜歡我這種禮節的朋友的存在啊。”幾乎是與此同時,坐在台上的胖子不緊不慢地說道,但語氣中卻是充滿了不滿。
“我管你什麼禮節不禮節的,我們今天來本就沒有跟你提及什麼禮節,誰知道你來這麼一下子又是為了什麼。”唐天索性一把推開郭梓朋的手,從位子上站起來,指著台上的胖子大罵道。
“唐天,住口!”此時的郭梓朋仿佛換了個人一樣,對於坐在台上的胖子好像除了敬畏,或者幹脆直白了當地說是害怕之外,再沒有別的能耐了。
唐天也不知道是什麼能讓郭梓朋突然間像換了個人一樣,麵前的這個貌不其揚甚至是有些醜陋的家夥,怎麼會讓郭梓朋這個之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家夥會害怕到這種程度。
“小心這個家夥繁文縟節。”郭梓朋此時說的一些話,卻是唐天怎麼也無法聽懂的。這個坐在上麵的家夥除了會享受一些看上去很高檔的東西之外,絲毫看不出有什麼高貴之處,可不用提什麼繁文縟節了,這個詞跟這個胖子似乎根本就沾不上邊。
“有些時候,多聽聽前輩的教導,會讓你少吃很多虧。”矮胖子有些不太高興地看著唐天,似乎在等著什麼。
“快把你的酒杯拿起來。”郭梓朋再次催促到,最終,唐天還是極不情願地將杯子再次從桌子上舉了起來。
這個時候,台上那個之前看上去很不高興的胖子才再次笑了起來。抬了抬手,示意台下的眾人隨意。
但這個隨意,郭梓朋心裏再清楚不過了,是最直接而不可抗拒的命令,簡而言之就是要當著那個胖子將杯子裏的酒喝下去。
看上去這並不是什麼特別難以執行的命令,對於秋景年來說,這個命令似乎有些多餘,如果現場允許,這個時候秋景年怕早已經將杯裏的連同台上桶裏的酒都喝完了。
唐天看了看郭梓朋,有些詫異地將杯子舉到鼻子跟前,試探著聞了聞,但卻怎麼也聞不到本該屬於葡萄酒那種醇香,反而還有一種難以說出來的味道,之前好像在哪裏聞到過,但卻一時想不起來了。
“喝吧,朋友們,不用客氣。”胖子的笑此時像是刻在了臉上,古板僵硬,但卻始終是那種不變的表情。此時的笑容更像是一張麵具,而隱藏在那張麵具後麵的是一張連郭梓朋自己都不願意去看的臉。
“姚先生。先禮後兵,您的這個套路用了這麼長時間,卻絲毫不見有任何的創新啊。”郭梓朋用手蓋住唐天的酒杯,阻止住了唐天將要張開的嘴。
“哈哈~我說過,我喜歡穩重與安靜。對於禮和兵,如果對方順從的話,我還是喜歡用禮來對待的。”胖子笑著,打開了麵前桌子上的盤子上麵的銀製蓋子,從裏麵拿起一塊看上去看上去像是什麼動物的腿咬了一口,慢慢地咀嚼起來。表情看上去很是享受。
“你這個變態的家夥。”郭梓朋咬著牙關狠狠地說道。
“先別說話喲,你們如果不按時按量把我請你們吃的酒吃完,那麼我就要罰你們吃酒嘍!”矮胖子笑著說道。
“這裏麵倒底是什麼!”唐天問道。
而在一旁的秋景年立時給出了幹脆而直接的答案,就在郭梓朋與姚先生對話的時候,秋景年偷著喝了一大口杯裏的酒,但當酒到了嘴裏的時候,才感覺到了那種味道,幾乎是剛入口便又吐了出來,努力地想要抑製住心頭不時地翻湧出來的想要吐出來的感覺。
“這分明是血!”
而這個時候原本還在舉著酒杯,躊躇著該怎麼辦的張楠,一聽到秋景年的話立馬將手裏的杯子扔到了地上。
“以人為食,以血為飲。”郭梓朋見事情已經無法再壓下去了,索性也將手裏的杯子扔了出去。從椅子上站起來,指著坐在台上的胖子大罵道,“這種變態的作法也就隻有你這種家夥能做得出來。”
“不吃可以換,但是……隨意破壞一個主人的好意,那可是相當不禮貌的。”胖子又從手裏拿著的肉上咬下一塊,在嘴裏咀嚼了幾次之後,仰頭咽了下去。將手裏的肉放回盤子裏,吮掉手指上的醬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看樣子有得玩兒了。”郭梓朋有些無奈地看了看眾人,一腳將前麵的桌子踢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