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我跟你們一起走,但唐天你是知道的,越往後的路程會越來越艱難,你和我都不敢保證會有什麼樣子的人出現。或許其中會有你或者我認識的朋友,但他們會為了自己的想法而戰,到那個時候,至於願不願意出手,就不再是感情所能操縱得了的了。”郭梓朋說道。
“當我看到你被安排在這裏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這方麵的思想準備,梓朋。”這是唐天第一次如此稱呼郭梓朋,自從位海別墅之後,兩個人的感情才得以有了緩合。而如今柴星已經與自己為敵,現在真正能與自己形成統一戰線的,除了唐天別無他人了。
有著如此想法的也並不是隻有郭梓朋一個人,自從秋景年加入自己的隊伍之後,唐天也開始慢慢覺得自己此次之行,單憑幾個人的力量是不足以與那個老家夥幾十年的積累相抗衡的,往後的日子裏,遇到的一切力量,如果能收歸己用,那便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你很少這麼叫我。”郭梓朋笑了笑說道,“別以為你對我這麼稱呼,我就可以把以前你對我的作為一筆勾銷,我隻說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把那個老家夥收拾掉以後,我才會安下心來解決你,而你,必須要留下你的性命等我來取。”
“你也一樣,如果你搶先走在我的頭裏,那你就不能稱之為一個好漢,到了那邊兒,我也會笑話你。”唐天笑著說道,伸出手去,郭梓朋同樣笑了笑,伸出手去與唐天的手在空中緊緊握在一起。
事情並不想唐天等人想的那麼一帆風順,就在唐天眾人在屋裏商量的時候,屋外也有人在靜靜地聽著,當聽到眾人的安排之後,快速離開了門口,向著院子裏東南角一個看上去並不起眼的小屋子跑去。
小屋子裏亮著燈,昏暗的燈光下,一個體態幹瘦的老者坐在桌前,一邊用幹柴一般的手剝著花生,一邊不住地咳嗽,看上去已經病得不輕。而頭上為數不多的幾根蒼白色的頭發,在那個剛剛竊聽消息的家夥推門而入時,被風帶動得四處搖擺。
“告訴你多少次了,每次進來都那麼急著火燎的,就你這個樣子,怎麼能夠讓我放心把這裏交給你?”老者背對著那個漢子,沙啞無力的聲音更像是在苟延殘喘一般。而那個漢子一跑進屋,隻顧大喘著粗氣,根本沒有把那老者的話聽進耳朵裏去。
“這次絕對有戲。”漢子說著,快步走到老者跟前,從桌上抄起一個破舊的茶碗,從一旁的茶壺裏倒了些水,一仰頭一杯便進了肚裏,一連四杯過後,漢子才滿足地放下杯子,用袖子擦了擦嘴。
老者其間一言未發,隻是靜靜地等著漢子一杯一杯地把水喝完之後才開始張嘴說話。“你每次來的時候都說有好消息,但我從未聽到有什麼好消息。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兒子的份兒上,就你這幾次的謊報軍情,我早就把你做了花肥埋到院子裏那兩棵老樹下了。”老者有些不高興地說。
“老爹,這次你放心,我有十拿九穩的把握。”漢子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塊木質令牌,劍型的令牌上正麵篆書一個“令”字,而後麵則是一條雙頭蛇。兩個蛇的嘴都大張,信子向外吐著。在蛇的頭頂則寫著一個‘暗‘字。
老者從漢子的手裏拿過令牌,幹巴巴的嘴角終於露起了一絲微笑。“果然等到他們了。”老者自言自語地說道。
“這回沒錯了吧,老爹。”漢子半倚著桌子,用手肘支著桌子,一臉滿足的笑。
“你是怎麼得到這個令牌的。”老者又問到。
“他們當初進門的時候,把這個令牌交到我的手裏,讓我去通報的時候,我心裏就起疑了。”漢子說道,“上麵派人下來查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雖然每次都有帶著令牌以顯示身份,但他們的都是用木質盾型令牌,正麵字體雖然一樣,但卻不是這般血紅色,而是黃金色,背麵也不是這種蛇,而是一條五爪金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