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聲音一瞬間讓唐天清醒了過來。也沒有多想,一個跳躍直接鑽進了一旁的一間屋子裏。貓在屋裏的唐天從開著的窗戶一角看到幾個黑衣大漢提著手電筒從自己剛剛蹲著的地方跑過。
這雖然是一幫木偶,但終究曾經是一群練家子。
唐天回過頭來,借著院落中的燈光觀察著這屋裏的一切。按著這裏的規置擺設,這種複古式的陳設,仿佛回到了古代。但又看這裏的用具卻似是一個女孩子的房間,別問為什麼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會懂得什麼女孩子的閨房之類的,如果教授連這些基礎都沒有教授給唐天,那麼這個自己費盡心血找到的並用盡心血改造的三號真就沒有什麼用場了。
本來還在房間裏四處亂逛的唐天此時聽到屋外傳來走路的聲音,並伴隨有女人說話的聲音。在金宅除了金孔雀貼身的兩個侍女之外,就沒有一個女性了。而那兩個侍女據金孔雀之前無意間說過是兩個被自己弄啞的啞巴,所以現在說話的怕就隻有金孔雀一個人了。
“有沒有這麼巧?”唐天悄悄地罵了一句,就在說話的女人推門入屋之前爬到了床底下。趴在床下的唐天看這雙穿著蹩腳的鞋子的女人走到牆邊開燈,又看著這又腳徑自到床前坐到自己頭頂的床上,又看著這又散發著腳臭的腳在床邊上來回晃蕩。那股子揮之不去卻不招自來的惡臭熏得唐天兩眼開始泛起了星星。
“這是腳還是什麼?”唐天不由地捂住鼻子,但那種惡臭卻深入了他的感覺器官裏。本想再往裏縮一縮,無奈這床本就窄小。能容下唐天已是到了極限,想要再往裏鑽實在是不可能的事了。現在的唐天隻要有點兒動作便會很輕易地碰到那雙讓自己苦不堪言的臭腳。
“他奶奶的,讓老子如此打扮。你個老妖婦最好別讓老子有出頭之日!”說話的是個男人,而且聲音還很耳熟。
思前想後地反複琢磨了半天終於將這個聲音與下午送自己出金宅的那個鐵蛤蟆聯係了起來。
本來自己再回金宅想的就是能再找到那個鐵蛤蟆,弄清楚原由。自己在走的時候看到他欲言又止必有心事,再加上剛才說的那兩句話就更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老媽,大老婆,二老婆,小老婆。我對不住你們啊。本想讓你們跟著我享享清福,卻不料讓你們跟我一起跳進了火坑。這個女人說話出爾反爾,本說讓我在這裏為她效命,便可給我榮華富貴。但至今為她騙進來多少人,我從中又撈到了幾毛錢?今到好,本來撈到一個看上去還值幾個錢的小子,卻他奶奶的還是他們自己人。招什麼不好,還是這婆娘讓我避之不及的什麼三號五號的,真他奶奶的晦氣!”鐵蛤蟆自顧自地說著,不時地兩個大臭腳來回搓著腳氣。陣陣惡臭在屋裏越來越濃,雖然開著窗戶。但這夜裏沒有風,偶偶爾爾進來的一絲路過的夜風也被這噬人的惡臭給同化了。
“想我丘海這一生雖然沒有大的出息,但也混得在同道門中也算是個響當當的人物,不敢說拿一根芹菜能開個一個小區。但在一夜裏摸遍半個白駒鎮還是不在話下,想不到如今我是龍遊淺水遭蝦戲,偷車沒成失手竟成其俘虜。一個他奶奶的什麼考驗讓我難以再光明正大地回白駒鎮,從前白駒鎮何等繁華。如今卻是一個人煙罕至,滿目蒼涼的破落市井,偶偶爾爾遇到一兩個人見了我卻如同見了什麼可怕的怪物一般繞著走!”鐵蛤蟆扔掉手中的煙又續上一根,隨手將腳上套著的絲襪狠狠地拽下來一把扔到地上,本來還算有點兒樣子的腿,此時沒有了襪子的束縛,那本來趴在腿上的腿毛根根立了起來,加上那種惡臭。唐天真是後悔來到這個房間裏,也頓時明白了為什麼剛才自己在金宅裏轉了一圈,所有的門窗都是關著的唯獨這裏卻是開著的。而且進屋以後雖然陳設為女子閨房,但卻沒有應該有的那種香水芬芳。
“一個女人學誰不好,學什麼武則天。天天弄得這麼些個傻了吧幾的愛好,我一大老爺們兒委身當你男人就夠給你麵子了。還讓我穿著這身不倫不類的衣服跳舞,這算哪門子老婆!”鐵蛤蟆一邊抽煙一邊發著牢騷。床下的本就不多的新鮮空氣除了不多的為唐天所用之外,大都被鐵蛤蟆的惡臭給同化了,趴在床下的唐天也已經到了極限。再不從床下出來估計真就該缺氧了。
“哎,如果真有一天能讓我從這裏出去!能還我一真正的身份,我非讓這個老女人後悔不可!”鐵蛤蟆憤憤地說。
“我。。。。。。我。。。。。我來幫你!”唐天大喘著粗氣從床下鑽出來,一邊扇著嘴前的臭味兒,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