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玉早的身影消失在道路盡頭,我才走到若慈身邊,輕拍他的肩膀。
“嘿嘿,要是知道你每天都和那麼可愛的女孩在一起,曆史研究協會的妹子們都會傷心的吧?”
若慈害羞而慌張地說:“真一,你怎麼在這裏?”
“本來是想找你幫我輔導曆史課啦。”我開朗地笑著說,“看見有萌妹子過來,就不忍心打擾你。”
“我和端木同學隻是……”
“隻是高山流水的知音而已,我知道的啦。放心,我不八婆的。”我舒展雙臂,感覺空氣十分清新,“看得出來,玉早是個好姑娘。你這家夥,還真是讓我羨慕到爆。”
若慈的臉色更加羞紅:“真一,你一定也會遇到欣賞你的人。”
我未免又有些悵惋:“欣賞我的人,我早就遇到了。我羨慕的,是至少你們可以在每天放學後,在小小的奶茶店,帶著笑意相見。”
我未免又有些悵惋:“欣賞我的人,我早就遇到了。我羨慕的,是至少你們可以在每天放學後,在小小的奶茶店,帶著笑意相見。”
若慈秀氣一笑:“原來真一也有思念的人。可是,你們不能相見了嗎?”
“嗯,暫時是見不到了。那個女孩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我問若慈,“假如有朝一日,你也不得不和喜歡的人說再見,而且從此就很難再見麵了。那會有怎樣的感覺?”
若慈喟歎:“萬古如長夜。”
這句話令我心有戚戚,又令我疼痛不已。
本來我想給若慈一些提示,就當打預防針,以免離別到來的時候他太過悲傷。而最適合的話,就是《倚天屠龍記》中張無忌媽媽臨終的遺言。
要提防著女人騙你,越是好看的女人越會騙人。
可是現在,我終於不忍心說這麼冰冷的句子。
負心的騙子,那不是玉早。
在夕陽下背著手彎著腰,穿著英式校服和百褶裙,那個笑靨如花的姑娘,才是玉早。
那就讓遺忘來得早一些吧。而我剛好知道,天師門下有獨特的秘法,如果他們能令瑤月湖畔的卡車司機們忘記湖麵火海升騰,也一定能幫助若慈抹去關於玉早的記憶。
我撥通了小柔的電話,她說她正在醫院。
我聽她聲音很低沉,忙問:“你生病了嗎?不要緊吧。”
“不是我生病。而是發生了某種我們都弄不清楚的奇怪事件。你想要借用教人遺忘事情的符咒是嗎?我在市醫院等你。”
天師門下眾師兄弟都在醫院,大家看上去既疑惑,又有些著急。
“這是什麼情況?”
大夥原本隻是斜眼一瞟,張知羽卻要求大家必須對我行禮,我略有些尷尬地勸大家不必客氣,大家卻仍勉強對我微微抱拳,那位胖兄還清晰地哼了一聲。
小柔悠悠地對胖兄說:“師兄,對天尊大人,本門必須待之以禮,這是代代相傳的規矩。”
接著她又對我解釋:“而知羽哥哥,他的先祖就是前代天尊大人,所以和真一平輩論交。”
我連忙擺手:“這多不好意思。咱們隻要能像朋友一樣相處就很好了。小柔,奇怪事件指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