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川這一句話可謂出乎了眾人的意料,病房的空氣瞬間降到了冰點。
柳運摘掉眼鏡,放下書,目光銳利地盯著柳夏川靜待下文。可林藝就沉不住氣了,她和柳夏川說自己丈夫的情況不過是找個人傾訴罷了,可現在他居然把這惡劣情況告訴了自己的丈夫,還危言聳聽。
“柳夏川!嬸嬸我自認對你不薄,你父親囑咐的我和你叔父兩人也都一絲不苟地完成了,可現在你叔父命在旦夕,你卻出來危言聳聽。是不是要我們全家死光了你才肯安心!”
林藝的話如同連珠炮彈打出來,吐沫都濺到了柳夏川的臉上了,可氣尤未消,又罵道:“當初你不懷好意地攛掇我家沉兒去勞什子地當道士,擺明是想讓我們絕後,現在你又詛咒你叔父早死,今天你若是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就別怪嬸嬸翻臉。”
林藝還想往下說,柳運卻伸手阻止了她:“小川說這番話是有緣由的吧,不如聽他繼續往下說,看看他到底要表達什麼意思。”
“哼,”林藝冷哼一聲,目光憤怒地盯著柳夏川,緘口不言。
聽到柳運的話,柳夏川心中也是感歎,難怪自己這叔叔能在38歲的年紀爬上一區之長的位置,這氣度和坦然絕非一般人能比,聽到死期將至居然都不驚恐。
“叔父這病是腦瘤,這次手術並沒有切除掉那顆腫瘤,也就是說叔父必死無疑了,不知道我說的和醫生所說的有沒有出入。”
聽到柳夏川的詢問,林藝眉頭一豎扭過頭道:“我不知道,你想知道自己問醫生去。”
沒有得到回答,但也沒有反駁,證明柳夏川所言無誤:“叔父你也知道,我從小就喜歡鼓搗一些道家的玩意,像符籙啊、法器啊,我都略有涉獵。今天我到病房裏看到你的麵相的時候,你烏雲罩頂,渾身散發著黑氣,生命的欣欣向榮之態已經十分微弱。換句話說,就是活不過這一周了。”
聽到柳夏川的神鬼言論,林藝又想訓斥,柳夏川卻搶先一步道:“我知道嬸嬸你不信這些東西,也對我想要收小沉入門頗有微辭,不過現在我想要說的是,叔父已經命不久矣,就算用全球最最頂尖的科學技術都未必挽救的回來,而我,卻可以讓他安然出院。”
此言一出,柳運夫婦二人都是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疑惑。
了解到柳夏川有治愈腦瘤之法,柳運終於沉不住氣了,問道:“什麼辦法?難道用你所謂的道法?”
“很簡單,”說著,柳夏川掏出那張蘊靈符道:“這張符,是我近三年來心血的結晶,喚作蘊靈符。這符同其名字一樣,蘊含靈力,一旦貼到普通人身上,符道病除還是次要,受到靈力滋潤的普通人,肉體會更加健壯,而且壽元……”
“夠了,”柳運喝止了柳夏川繼續往下說,“小川我知道你癡迷符道,但是叔叔得的是不治之症,你現在是在拿我的性命開玩笑。以往你胡鬧我也不想指責你,沒想到身為一個熱血男兒,卻毫無承擔責任的意識,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說完,柳運朝著林藝道:“我累了,你們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