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喜歡聽好聽的話,蘇啟明更是如此,張誌遠的這句話得他渾身激蕩,笑著道:“你老弟可真會話啊,嗬嗬。好了,咱倆誰都別恭維對方了,來南陽之前,田書記和我談了關於你提出的企業改製一事。從現實需求看,這是非常必要的。”
“前兩我在會上承諾要實現財政稅收翻番,實現職工工資翻倍,這都是要靠實打實的經濟支撐。南陽不是沒有資源,潛力非常巨大,你作為一縣之長,我把這兩項任務可就都交給你了啊。”
張誌遠笑笑道:“那蘇市長的意思是支持我企業改製咯?”
“凡是有利於南陽百姓的,凡是有利於南陽發展的,我為什麼不支持?”蘇啟明反問道。
“哈哈……”張誌遠哈哈大笑道:“蘇市長,你這兩個‘凡是’可是正中要害啊。”
“哈哈……”
白玉新那邊正在為今晚的“狡兔行動”緊鑼密鼓地準備著。石灣鄉,一切與往常一樣緊張有序,一輛接一輛的大車一字排開從溝裏源源不斷拉著煤運了出來,一些煤礦老板們還不知道今晚即將發生重大的事,黎明前的黑暗總是風平浪靜。
在行動之前,張誌遠和白玉新又碰了一次頭,就今晚的行動再次交換意見。
白玉新道:“張縣長,基本上都已準備就緒,具體我是這樣安排的……”完,攤開一張石灣鄉的地圖認真講解起來。
“張縣長您看!”白玉新指著地圖道:“石灣鄉的地形就像一個漏鬥,出口隻有一條,而山脈溝壑分布較廣,私挖濫采點就隱藏在這些枝枝杈杈裏,所以抓捕是一項比較艱巨的任務,僅憑國土公安監察大隊幾個人根本不夠,所以我還需要人手。”
張誌遠扶了扶眼鏡框道:“你從哪裏調人?我馬上給你派!”
“這需要你和蕭書記協調,他畢竟是常委嘛,由我來力度不大。”白玉新訴苦道。
“一偉,你親自去一趟,把蕭鼎元叫到我這裏來。”張誌遠一臉剛毅道。
一旁的陸一偉不敢怠慢,迅速到四樓將蕭鼎元請了下來。
蕭鼎元下來後,張誌遠直截了當道:“鼎元,今晚的行動需要你全力配合,具體情況由白縣長和你。”
白玉新把情況了一遍後,蕭鼎元擔心地道:“張縣長,如果我現在再調人,很有可能引起外界的懷疑,不好還會走漏風聲,對行動不利啊。”
白玉新給出了個主意道:“蕭書記,你可以不動用局裏的幹警,可以以開會之名將基層派出所的民警征調回來,由你親自調度,應該問題不大。”
張誌遠知道時間太倉促,但這都是沒辦法再改變的事,直接下命令道:“鼎元,你也不要推三阻四,我看就這麼定下來了。今晚,我在縣裏坐鎮指揮,而現場指揮全權由白玉新總體調度,包括你,都得聽玉新統一指揮。”
蕭鼎元能有今,完全仰仗張誌遠,所以他話毫不客氣。蕭鼎元雖心裏不舒服,可無法拒絕張誌遠,於是道:“那行,我服從張縣長指揮。”
白玉新見蕭鼎元同意,接著往下:“蕭書記,你帶一隊人馬從馬蘭溝、石灣溝進入,隻要看到運行中的煤礦有人,就全部逮捕。付江偉則從果子溝、石渠溝進入,直接包圍,來個甕中捉鱉。而我則帶一隊人馬堵在石灣鄉出口抓捕漏網之魚,您看這樣行不?”
“行吧!”蕭鼎元點了點頭道。
“今晚行動事關今後事態的走向,所以務必要嚴守秘密,一過晚上十一點,收繳所有幹警的通訊工具,切斷一切信息通道。另外,把所有人都控製起來,不允許自由走動,行動結束後全部解除。”
“行,這沒問題!”蕭鼎元打包票道。
完這件事,白玉新又對張誌遠道:“張縣長,還需要您將石灣鄉的領導幹部也控製起來,防止出現意外。”
張誌遠陷入深思,這可這麼辦為好?你要是無緣無故地將他們都請到縣裏來,肯定會引起警覺,反而對行動不利,想了半都沒有找出個好的由頭。
一旁的陸一偉這時道:“張縣長,這事要不交由段主席?”
陸一偉的這一提醒,讓張誌遠恍然大悟,道:“對!就交給段長雲,由他來牽扯住。一偉,你現在就去找段主席。”
陸一偉的話是有根據的。段長雲先前在石灣鄉當過黨委書記,與當地的領導幹部關係甚熟。此外,與黨委書記尤華的交往也比較密切,隨便找個由頭就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