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出世(1 / 2)

天上飄著雪,寒冬臘月,風,刮骨的痛。天色已經暗沉,路上寥寥幾人,隻見不遠處的地上,一輛自行車,一個男人。男人站起身,沒有顧忌已經摔傷的手還在滴血,在那白色雪中一點點的紅那樣的刺眼。“完了,這破自行車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不知道媳婦現在怎樣,闌城怎樣,闌偌,保佑你弟弟啊。”自語完,男人堅毅的朝著一個方向飛奔而去。一家醫院的產房裏,一位母親正在生產,沒有太多的喊叫,這樣醫生護士們也比較震驚。雖然他們煩躁平時那種殺豬般的叫聲,但是麵對這位母親的忍耐,也著實讓他們驚奇了一番。仔細看這位母親的目光,透露著希望與堅毅。產房外麵,一位男人不停的踱步,左手還滲流著血跡。自言自語的說著“都會沒事的,那個老頭雖說有些艱難,但隻要熬過去,一定會沒事的,還差5分鍾就到那老頭說的關鍵時刻了。也怪,這世間還真有神人,他怎就知道闌諾消失不見的....哎,他說是男孩...真的麼?!”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突然聽見產房裏一聲尖叫,產房外的燈光也忽明忽暗,這讓男人焦急了起來。產房裏,那位母親目光依然堅毅,但是能看出好像突然遭受了某種特別大的痛楚,醫生護士也特別奇怪,因為胎兒馬上就完全出來了,但仿佛被什麼緊緊的吸住。醫生也有點慌亂,因為也沒發生過這樣的情況,眼看最危險的都過去了。母親目光依然堅毅,因為她特別相信那個老頭跟她說的話,老頭說到了8點整,記住一定要挺過去,心中想想闌諾的笑容。母親堅毅而決然,但又有點迷惑。“闌諾,你在哪呢?!”產科外麵,男人看著手表,還差一分鍾,他在心裏默念....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市裏商業大廈,全市都能聽到的報時聲音,伴隨著一聲哭泣聲,8點整。這個胎兒終於出世了,男人迫不及待的衝進產房。“果然是男孩”男人吸了口氣說了一聲。男人不是重男輕女,隻是想證明那個老頭說的是不是對的。但是男人沒注意到,醫院的醫生和護士都屏住呼吸,臉上充滿了驚奇。母親並沒有在意。男人,這位父親也沒有在意,因為他們的第一個女兒闌諾也是這樣。一般的胎兒生下來,胎毛是偏淡色,微微發黃,而且臉上也是。但是闌城,這個小男孩,一頭烏黑的頭發,也分不清是胎毛還是頭發,總之很黑,很亮。臉上微微泛紅,晶瑩剔透,漂亮極了。但是醫生和護士可不這麼想,他們認為這樣的反常反而不好,什麼叫物極必反。母親看出了醫生的困惑,但是自己雖然臉上泛著笑容,確實也疲憊了,畢竟耗了3個小時,看了一眼男人,意思和醫生說下。男人看了一眼小男孩,自言自語的說了句他的名字“闌城”。隨後講醫生拉倒一邊,“張醫生,我們不用做檢查,我知道你們覺得反常,但是我們堅定,不用做檢查,我也知道,你不用說,如果胎兒有任何不良與醫院無關。”是的,他們不願意做檢查,因為闌諾當時的出世就是這樣,當時他們也覺得不可思議,聽從了醫生的建議做檢查,可是檢查結果出來說闌諾的腦補神經有問題,但具體什麼問題又檢查不出來,隻能檢測這部分神經控製的是人體的表情,也就是說這個以後麵部不會有任何表情,當時男人和女人急壞了,但是醫療水平有有限,醫生都說了暫時也沒有解決方案,但是安慰他們說,這個可能跟出生時壓到腦部某個地方,導致暫時性的,因為最多影響的就是不能做表情,其他都還正常,再醫院觀察一段時間,也許就好了,3個月後,闌諾出院了,確實如醫生所說,3個月,從闌諾麵部看不出任何表情變化,就是哭,也就是張著嘴巴大喊而已,但是沒有那種看上去的表情變化,也看不見那種胎兒笑的表情,總之很平靜,仿佛仍和表情動作都不曾在她的臉上出現,但是母親卻總是能看到偶爾闌諾仿佛在笑,似笑非笑,又像是幻覺。時間一轉過去了一年,這下父親與母親著急了,因為一年的時間,卻是一直在闌諾的麵部看不到任何的表情變化,這是父親與母親帶著闌諾去了N市,繁華的一線城市,希望在哪裏的大醫院裏可以解決闌諾的問題,可是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在N市某醫院裏,在醫生對闌諾進行一連串的檢查時,在做CT的時候,闌諾消失了,不可思議的消失了。消失前,並且更不可思議的就是醫生說,他在操作室看到闌諾笑了一下,父親與母親無法接受這麼詭異的事情,但是確實發生了,當地政府壓下這方麵的新聞,並且找過闌諾的父母談話,說了很多這種新聞對社會的影響。雖然不能接受,但是闌諾的父親也知道,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如果媒體曝光了,確實會讓社會有些動蕩,因為在那個年代,世界正在轉向為科學成就一切,是不會讓這種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發生的,其實世界各地到處都有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但都被深深的壓下了。直到母親又懷孕了,在懷闌城的第六個月的時候,他們碰到的那個老頭說了。“記住,千萬別再讓闌城檢查”。此刻,他們已經堅信老頭的話了。因為一切都如老頭所說,他們覺得讓醫生檢查,不如找到那個老頭實在。他們已經失去了闌諾,闌城,他們不想,也絕不會失去,雖然他們也覺得有點荒謬,但是一切又那麼湊巧。有時,一件事可能是巧合,但是無數件事在一起就是必然了。此刻,闌城,剛出生1個小時不到,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他,笑了,似笑非笑。母親好像注意到了,但又感覺是錯覺。父親還在與醫生論道著檢查的事情,闌城,他其實自己都不知道,那個笑容是多麼得不可思議。